燕七正要說話,卻聽得門外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衝出去,見是燕四少爺和燕五女人,想是得了動靜就趕緊從禦島上趕返來了,燕四少爺率先衝到,一把扯住貢嬤嬤急問:“我娘如何了?她在哪兒?”
“奴婢――奴婢――”兩朵兩手微顫,一頭磕在燕七腳前的石磚上,“奴婢當時正在太太的佛堂裡……”
究竟與燕七所做的最壞的猜想相去不遠。兩朵被燕子恪安排在大太太身邊,一為庇護她的安危,二為監督她不去打仗可疑之人和食用可疑之物。兩朵因而在大太太身側寸步不離,在燕府中還好,因食水製作渠道燕子恪早就派了專人賣力盯守,若去了內裡的話,兩朵則會對大太太停止周到的監督和庇護。
“那我們過些時候再來吧,”燕七道,“兩朵跟我走,一會兒我讓七朵過來替代她。”
而就在大太太用剪刀捅傷楊姨娘時,兩朵正在佛堂裡忘我地享用那支香!
“甚麼也冇做……就隻是待著……”兩朵顫聲道。
“出去,門關上。”燕七道。
“奴婢……”兩朵咬了咬嘴唇,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該死,甘心領罪!”
“大伯母現在如何了?”燕七問。
“甚麼也冇有……”兩朵點頭。
“認錯與悔怨的話都不消再說,你隻需求奉告我,你是如何染上的?”燕七眸子黑沉地看著她。
大太太規複了神態後,得知本身的醜態被兩朵瞥見,便將她帶進了佛堂,哭著和她說,本身得了瘋症,因怕影響到丈夫名譽和孩子的婚姻大事,一向憋著不敢對人說,以是才建了佛堂將本身束縛起來,並哀告兩朵暫先不要將此事告之燕子恪,再給她幾天的時候,讓她試著節製本身,如若不成,再讓兩朵去與燕子恪說,而在此之前,她懇求兩朵在佛堂內伴隨她,節製她不要再犯瘋症。
“太太睡下了,就在裡頭……”貢嬤嬤不敢說“昏倒”,怕把小主子們嚇到,而不等她說完燕四少爺已經大步邁進房去了,背麵燕五女人氣喘籲籲地跟著一併跑進了屋。
“我信賴大伯的用人與目光,”燕七看著她,“靠不住與有叛變潛質的人他不會用,而如果他所用之人當真呈現瞭如許的環境,我信賴這必然是有一種不成抗力在起感化。而就我所知,能讓你們如許的死士玩忽職守和扯謊的不成抗力,現世大抵隻要一種――兩朵,你是不是吸食了某種致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