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茶社是天下動靜的集散之處。”燕子恪補了一句。
“老爺,這門婚事是門當戶對,老太太也是允了的,自古後代婚事都是父母之命,驚瀾一個孩子家,那裡能夠本身做婚事的主?這如果傳出去,且教外人如何對待我這個主母呢?”
“……我放心得太早了,”燕七放動手,“以是還是很有能夠和我有關嗎?”
“廣廈。”燕子恪現在像個在聽童話故事的孩子,眼睛裡裝著的滿是胡想,“另有甚麼?”
“京中最繁華地段的一家小茶社,平常收支的皆是平頭百姓。”燕子恪道,“那家茶社,是我的私產,莫要與人說。”
燕子恪的聲音不急不徐地隨後響起:“科考期近,此事暫不宜提起,免教驚瀾用心。”
“你方纔說‘穿越’,”燕子恪話題忽轉,“是指你宿世之事?”
“……”本來在這兒掙著私房錢呢,“好。”
這廂悄悄喝茶,那廂書房裡的聲音卻模糊地傳了過來,燕七耳力本來就好,隔著兩重雕花木門窗也還是能聽個清楚,何況燕大太太現在彷彿情感不穩,調子也是不低——
與書房相對的一間是燕子恪的臥房,簡簡樸單一張烏漆木床,吊著白底彈墨梅花的紗帳,臨窗的小炕是用翡翠綠的東陵石壘起來的,倒給這清清冷冷的房間添了幾分色彩,烏漆小炕桌上擺了隻粗陶花瓶,瓶裡插了幾朵粉白的雛菊。
……麻蛋,這是用心來饞人的嗎?燕七想撕信了。
看書……是武俠話本嗎?燕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