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很多很多,多到數不過來,”燕七也支起下巴,“日夜不斷的說大抵也要花上個好幾年的工夫吧,真的要聽嗎?”
……麻蛋,這是用心來饞人的嗎?燕七想撕信了。
燕子恪似有些倦怠,脫了鞋子盤起膝來,支了下巴在炕桌上,眼底微微動著波光:“但是有一點倒是對的,在我們不在塞北的那段時候,京都的確冇有再產生過近似案件。”
信才寫完,小十一就過來串門兒了,搖扭捏擺地跨出去,手裡拎著小桶小鏟兒,要和燕七一起去內裡玩沙子,府裡頭比來正在拆卸一些老舊的樓榭,預備重蓋新的,畢竟也是有了兩位高官的人家了,總得住得敞敞亮亮的。從外頭運了沙子磚頭和木料出去,全都堆在那邊,前幾日被路過的小十一瞅見了,立時就愛上了那片沙,估摸著是因為從小住在大漠邊城,看到沙子就油然生出親熱感的原因。
小十一玩了幾天仍然興趣不減,明天又來約燕七,給她吹了吹腿後就帶著往外走,背麵跟著一群奶孃丫頭保鑣,一群人站到沙堆中間失職儘責地圍觀姐弟倆玩沙子。
“京中最繁華地段的一家小茶社,平常收支的皆是平頭百姓。”燕子恪道,“那家茶社,是我的私產,莫要與人說。”
“腿傷如何樣了?”——連稱呼都省下了,單刀直上天開端了註釋,“我這陣子也被拘在家裡,每日看書練武。”
“……六枝?”這還每隔一段時候就更新一個枝啊?
言外之意,之以是老太太允了李三蜜斯,怕也隻是聽了大太太藝術加工過的口述罷了。
到了中午用飯的時候,四枝送過來一個食盒,翻開來見是銀絲燴,燕七也不曉得這東西是如何展轉到四枝手上的,想了想,還是回房把複書封好了交給了四枝,四枝半句冇多問,拿著走了。
一枝站在半緣居門外的廊下喂水仙,見燕七架著拐儀態萬方地過來,笑著垂首施禮,燕七和他打了號召,問道:“大伯本身在屋裡玩兒甚麼哪?”
可他老是曉得他的師父被派去了外省吧,明裡看是被重用,實則倒是被下放,更兼之現在燕子忱的名聲正如日中天,在京都臣民氣目中已是不亞於箭神的存在,他……會如何想呢?
“……我放心得太早了,”燕七放動手,“以是還是很有能夠和我有關嗎?”
因此燕七這養傷的日子倒也不無聊,每天往書桌前一坐跟天子上朝批摺子似的,一封一封翻開了禦覽一遍,武玥的信根基就是八卦頻道,陸藕的是小清爽文藝範兒,崔晞的則是漫筆,元昶的……根基和她會商的就是三樣:美食、美景、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