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那是徹頭徹尾跟皇上穿一條褲子的,你爹我當然也要跟著你大伯乾,被派到這北塞來,就是天子塞到姚立達胳肢窩下的一塊石頭,壓不死他也得硌著他,燕家軍的存在就是他姚立達眼裡的一根刺,讓他永久冇法完整把北塞吞進肚子裡。
“燕家軍?為甚麼我會在燕家軍的營地?”
“不消耗事了。”蕭宸道。
“我實在挺奇特,這麼多年他在這裡乾的這些事,皇上不會不曉得,為甚麼一向留他到現在?”燕七問。
問也是白問,答也是亂答,一宿不到傷就能好很多?
得,這位還鬨失憶了,估計是昨晚殺敵太累,殺著殺著大腦就缺氧了。
“隻他孃的可惜為著大局老子這麼些年不得不一忍再忍,任由那姚老狗在頭上屙屎撒尿,官大一級壓死人,倘若落了一丁點把柄在那老x貨手裡,莫說是我,便是你大伯都要受扳連。十年說來冗長,對於那些操弄朝政的人來講卻不過是瞬息,在這一瞬息裡想要揪住姚立達尾巴上的一根毛談何輕易?但是凡是讓皇上和你大伯逮住這瞬息裡的一絲空當,信賴姚立達的日子也就到了頭。
“你去弄吧……”蕭宸額上一滴汗掛下來。
“為甚麼?”燕七問。
“這天底下冇人是傻子,姚立達一邊拿了好處給天子辦事,一邊冒死生長本身的權勢,甚而還與京中的閔家盤根錯節遙相照應,直到天子坐穩了龍座,他在北塞也根深蒂固枝繁葉茂,等閒動他不得。你若說他有甚麼天大的野心,怕倒也一定,但他最低的限度起碼也是保持近況,誰也彆想動他――天子不是不明白,兩邊也算是心照不宣臨時達成瞭如許的和談。
“看情勢,”燕子忱嘴裡叼上根兒草,蜷起一條腿用來搭胳膊,太陽底下懶洋洋地眯起眼睛,活脫脫一個資深痞子,“昨兒這一仗對蠻子是個不小的打擊,要麼縮開端來修生養息規複元氣,要麼會瘋狗一樣想要立即咬返來,前者就要再拖上很長的時候,後者麼,倒是能夠痛痛快快地再乾上一場。”
“這麼多年,你和娘能日夜在一起的日子有多少?”燕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