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喝。”元昶說完這句,耳根子彷彿更紅了,像做了甚麼心虛的事。
“忍一忍就疇昔了。”燕七道。
“燕小胖……你……你冇事吧?”
“感受拖著對我們不好呢,現在勝了一場士氣正旺,被他們一拖就冇了精力。”燕七道。
“彆欺負誠懇人啊我奉告你。”燕七道。
“你要曉得,姚老狗在北塞這個處所掌權的時長,可不止當今皇上在位這麼久,”燕子忱摘掉嘴裡銜的草,在指頭上繞來繞去,“每一代的掌權者上位,腳底下踩的可都不是一張兩張的好處大網,當年新舊友代之時,內憂內亂齊齊發作,對於當時急於安定手上政權的新皇來講,內憂重於內亂,但是內亂也不能不顧,如何顧?初上位時朝野表裡民氣不穩蠢蠢欲動,若要人忠他保他,隻能許以重權厚利。
蕭宸點頭:“剛醒。”
“你看,我早就說你的鞭子上應當都弄成狼牙棒那種尖東西,”燕七一副先知先覺的口氣,“抽完一鞭後就不消再管了,仇敵自個兒滋血就把自個兒滋死了。”
“哎,吵醒你了?”燕七轉頭看,見木乃伊同道一眼睜一眼閉非常不舒暢的模樣,就如許了還掙紮著想抬開端把燕七看清楚。
燕七轉返來坐到蕭宸劈麵,監督著他把飯好好吃了,看著他手上纏著的繃帶,還是忍不住道了一句:“死活都不該讓你跟著來的,下回再拗不過你咱倆就乾一架,誰贏聽誰的如何樣?”
帶著燕七去存水的地兒洗臉刷牙,可惜冇有合適她換的衣服,就隻能持續帶著一身血地來回閒逛,這位梳洗完了還要上廁所,活兒挺全,就又帶著找了個避人的地兒,當爹的親身在外頭站崗巡查,待閨女忙活完了這才又帶著回到營帳區。
“先甭管尿不尿了,去給你爹端碗水!孃的長了這麼大老子還從冇一次說過這麼多話!”燕子忱咂吧嘴。
“冇事,好得很,你呢?”明知故問不能更壞。
問也是白問,答也是亂答,一宿不到傷就能好很多?
正坐在地鋪上緩勁兒,便聞聲腳步聲響起在帳外,緊接著帳簾被翻開,高大的身影低頭鑽出去,手裡端著個碗,碗中熱騰騰地冒著白氣,“醒了?”她爹已經洗過了臉換過了衣衫,乃至還刮過了胡茬子,瞥見閨女木木愣愣地抱著他的衣服在鋪上窩成一團,內心彷彿刹時被甚麼擊中而變得一片柔嫩,女兒這類……小東西?好吧,小傢夥,小人兒,小甚麼的,養上這麼一個倆的,還真是挺成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