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位雜耍班子裡的把兄弟，平時便是賣力耍猴戲的，他訓了幾隻猴，那叫一個通人道！我不如讓他使了那猴兒潛入普濟寺廚房，把做得的素齋偷出一盤來，這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燕四老爺眉開眼笑隧道。

“那小七兒，你代我出來如何？”燕四老爺笑嘻嘻地問。

“啥體例？”燕七問。

至五更天時，屋裡焚起香來，外頭炮聲又起，恰是開門迎年的時候，拿了門杠子向著外頭院子投擲三次，稱為“跌令媛”，而後由府中大管家帶領閤府奴婢給眾主子叩首拜年，再由老太爺領著主子奴婢開了祠堂祭六合祭先人。

“啪！”老太爺這一掌險冇把整張飯桌給震碎，抖著鬍子指著他小兒子顫抖。

“……”燕七也隻是隨口一說，剋日說到名刺的事彷彿隻要普濟庵，冇想到還真是，這也挺出乎她的料想，“普濟庵隻要女客才氣出來，四叔縱是有了名刺也進不去啊。”

燕七燕十：“……”

……這是把在賭坊出翻戲的手腕用上了嗎？

本朝官員的名刺上都是蓋著私家鈐印的，而鈐印這類比較首要的東西普通都是隨身照顧，就是防著被人冒充身份。

“這麼牛叉？”這世上能人真是太多了。

“賭資不首要，首要的是勝負！”燕四老爺伸出一根手指頭，“小七兒，來來，和四叔賭一把，你若贏了，壓歲錢我給你雙份兒，我若贏了，你幫我辦件事兒，如何樣？”

到了年底，也不必再裝模作樣地儉仆，到了該好生享用的時候，這飯菜自是如何豪華如何上，鏤花繪果為茶，十錦火鍋供饌，鵝油方的湯點，豬肉饅頭、江米糕、黃黍飥堆成小山，另另有公用來下酒的醃雞臘肉、糟鶩風魚、野雞爪、鹿兔脯、填鴨魚翅、鰉魚脆骨，清口的果品鬆榛蓮慶、桃杏瓜仁、栗棗枝圓、楂糕耿餅、青枝葡萄、白子崗榴、秋波梨、甜蘋果、獅柑鳳桔、橙片楊梅……

燕四老爺隻得重新把腿放下，端端方正地坐好，桌下卻架起了二郎腿，腳丫子直接擱在大腿上，坐他中間的燕三老爺吸了吸鼻子，瞎著個眼睛在桌麵上掃：“今兒另有臭豆腐麼？聞著味道不似平常。”

下人們拿著火箸在盆裡撥拉了半天也冇找見那戒指，隻看著一塊石頭子兒躺在內裡，再昂首去瞅燕四老爺，見那位將手從袖裡伸出來撥浪鼓似的一搖，指頭上金光亂閃，那大戒指可不還在他手上戴著呢！

“你和人家拿這個當賭注啦？”燕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