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二女人本來在中間坐著溫馨喝茶,聞言起家便帶著幾個mm走開了,觸及到這些事,小孩子們不宜旁聽,姐兒幾個就奔了那假山下的香案處,拜了一回織女星,又叫人拿了針線來玩兒穿針乞巧,最後燕五女人得了頭魁,對勁洋洋地把幾個mm挨個兒鄙夷了一遍,又籌措著玩捉迷藏,因傳聞漢高祖的時候,宮裡有位徐婕妤生了雙巧手,能把生的菱藕雕鏤成各種奇花異鳥呈獻給皇上,皇上把這些小玩意兒在早晨順手安排在宮中的桌角上讓宮女們摸黑尋覓,這類遊戲就叫做“蘭夜鬥巧”,玩捉迷藏也大抵是這個意義,誰蒙著眼能把人捉齊了,誰就是巧人。
“天災雖避過,天災卻不免。最為驚險的是碰到了風暴,偌大一艘商船在風暴中便像一片殘葉,被巨浪高高拋入空中,落至海麵時震暈了好些人,船長和海員們當即便放棄了抵當,抱著桅杆聽天由命,我們三人便去了食倉,將船上的好酒烈酒全都翻開,而後就坐在船麵上捧壇對飲……由島國登岸時被那船長揪住索賠了三千兩銀子,趁他轉過身盤點破裂的酒罈的工夫,我們拔腳便跑,他硬是帶著海員追了我們十幾條街……”
“那走吧。”燕七道。
“倒也托了那鯨群的福,本來那一片海疆時有海盜出冇,倒教我們安然度過。”
燕三太太臉上帶著抹羞意點頭道:“供上了,還是特特去寺裡頭求來的……我那日瞥見大嫂也去燒香了來著,是普濟寺吧?”說著用心看著燕大太太。
“丹霞地貌是甚麼?”
燕五女人兩道明利的目光立時盯在了燕七這件衣服上,聽得她道了聲“是”,不由聳起了兩道細眉來:“在外頭做的?誰給你的銀子做這麼件衣裳?府裡頭換季做新衣,你倒不滿足,還要自個兒在外頭做,敢情兒是嫌我們府裡繡工的活兒不好?那不如今後按季做的新衣都給你免了,你全都到外頭做去吧!”
“現在也不老啊,幾歲纔算年青?”
“這楓樹模樣有些怪。”燕七指指沿著院牆種的那片楓樹。
“三友洞中的石上已刻了‘玄昊’二字。”
“喔。它是為何會變色彩的呢?”
二兒子遠在邊關,近十年了冇有回過家,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教她如何不想、如何不疼?老太太有點心傷,想到二兒子在那前提艱苦的邊陲冇有親孃看著疼著,不定過得如何難如何苦如何像根兒小枯草,這顆心就軟成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