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完簽後,我把那張寫著詩句的白紙燒掉了。羅和我一起,去郊野裡漫步。我們看到純藍的天空和湖水,大片開出斑斕花朵的棉花,披收回暗香的橘子樹和伸展的浮萍。我們不竭地談天。我對羅說,我很喜好飛機騰飛的阿誰時候,加快的暈眩裡內心有無窮歡樂。羅看著我,他的目光俄然疼痛。
偶然我們在電話裡談天。偶然羅寫手寫的信給我。他在出差的路途中寫或長或短的信給我。
在火車或飛機上。在旅店裡。乃至在候車室裡。羅的字寫得很標緻,署名是流利的英文。印象深切的是此中一句,羅說,這個天下分歧適我的胡想。厥後有多次,我把它寫在我的小說內裡。
第一次主動給羅打電話。不喜好一個所謂的朋友,獵奇地切磋我的表情。但是但願能有小我,溫馨地伴跟著度過難關。在內心壓抑了這麼久,再見到羅,仍然無言。
兩個小時後我和羅在旅店門口告彆。在taxi內裡,我叫司機幫我放一盤CD聽聽。內裡是狠惡的搖滾。我纔想起,在我寫的一篇小說裡,我描述過搖滾。小說裡的女孩喜好一邊聽搖滾一邊暗無天日地寫字,喧嘩的音樂在沉寂的夜風中一起飄散,街上鋪滿枯萎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