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下午三點,你再歇息一會。”
我的嗓子乾渴,心口處本來被割破的處所溫溫熱熱的。
我的雙眼一片恍惚,可聽力卻甚好,能清楚地聽到他說的每一個字,可我張不開嘴,也發不出聲音,無法,一滴淚從我的眼角流下。
敖阡看我了無活力的模樣,他的雙手越捏越緊,直直地站在我的床邊,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敖阡覺得我在不測麵阿誰孩子,出門叮嚀了兩個小童將那孩子引走,還特地叮囑不要嚇到他。
四週一片烏黑,我看不到也聽不到,點點螢火在我的四周閃動,我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他的身形高大,投下的暗影將我完整覆蓋。
“我幫你,我幫你,隻要你醒來,我幫你,我幫你救狐狸!”敖阡嘶吼般說出這番話,
“籌辦好了,感謝你。”
敖阡拍拍我的手心,“小孩子天眼還冇關,偶爾能看到我們很普通,不要驚駭,他們進不來的。”
我直接翻身下床,鞋子都來不及穿,不管不顧往內裡跑去,衣襬被風吹得翻動起來,脆弱得如同夏季的蝶。
“你去那裡?你的傷還冇好?”焦心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我失神普通愣愣地看著夕顏花,
我轉頭看去,正看到一個小孩子趴在窗台外的圍牆上,一雙冇有被塵凡渾濁侵染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們。
“罷休,就算來不及救他,我也想要和他在一起。”我腳步不斷,那些半人高的小童將我團團圍住,試圖攔住我,
他說完,一陣疾風掠過我的身邊,我被一條金龍載起,吼怒著直衝雲霄。
“你就這般喜好他?喜好到寧肯不要本身的性命?”
仙神們壽命冗長,以是他們的天下竄改很慢,對於他們來講,砍頭仍然是最殘暴的刑法。
我的腦仁生疼,嗡嗡作響,終究還冇踏出那大廳的門檻,就暈了疇昔。
敖阡彷彿聽到了,他長嘯一聲,往下一紮,快速地奔到不周山底。
現在的他像極了即將插手戰役的軍人。
龐大的風波吹得我睜不開眼睛,我竭儘儘力抬高了身形,用額頭觸碰到凸起鋒利額龍脊。
敖阡點點頭,“他給你用了藥,看你睡熟了纔回了香堂。”我抬眼看著敖阡的眼睛,“現在甚麼時候了?”
我看著那孩子,也順帶看到了圍牆上開得如火如荼的喇叭花。
為甚麼?為甚麼誰都要讓我放棄?讓我放棄孩子,讓我放棄狐狸!
許是我的癲狂讓敖阡不安,他想要將我抱住,但我一刹時力大無窮,猛地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