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應了聲“是”,帶著初夏一起尋到老太太院子裡。院子裡的丫環見了她,趕快施禮,道:“方纔三蜜斯和四蜜斯來了,說是要帶小少爺去園子裡放鷂子。”
宋研竹倉促告彆,循著園子的路一起前行,走了半晌,初夏拽了拽她的袖子昂首指向天空,道:“蜜斯,你看,鷂子在那兒呢,合少爺在那邊!”
宋研竹福了福身子,道:“聽聞合哥兒總去打攪大伯母,侄女替母親感謝大伯母如許關照他,伯母慢走。”
“章管事?”宋老太太聞言,看了宋研竹一眼,見她微微低著頭,嘴角彎著,瞧著冷酷,但是一副瞭然的模樣。宋老太太也不曉得如何,總感覺她如許淡然,反而是一種嘲弄。她頓時感覺一陣心煩意亂,斥道:“如許的丫環留在身邊另有甚麼用!該賣了就賣了,該攆的就攆出去!另有阿誰章管事,如果還想在咱府裡做事,我瞧你也得好好同他說說端方!彆覺得跟你沾了讓了好幾道彎的親戚乾係,就真把自個兒當主子了!”
宋研竹輕手重腳地走出來,正想替金氏拿床毯子蓋蓋,金氏卻開口道:“真是一出熱烈的好戲。”
待她氣喘籲籲跑到荷塘時,就見荷塘裡一陣撲騰著一個半大的孩子,沉沉浮浮地喊著拯救,岸上的宋喜竹定定地站著,不呼喊也不采納任何辦法,一動也不動地望著水裡,像是在當真賞識一幅畫。
袁氏在園子裡站了半晌,對宋研竹道:“研丫頭病了一場,心性倒是長了很多。”
金氏嗤笑道:“你覺得她現下就不狐疑我了?再狐疑又如何,她又找不到半點證據。再說,外頭的那些流言,莫非都是假的?”
袁氏聞言再次垂眸高低掃視她,彎了彎嘴角道:“本該如此,合哥兒和我有緣,我非常喜好他,更何況他還是我親侄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