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二郎不信甘從汝一向冇有發覺,秦天佑、駱對勁也是如此,但是見甘從汝單單對項二郎道恭喜,又不像是裝傻,忙道:“不是四娘生了,是七娘!”
“……在曲江上出過後,我原想將芳菲許給你,但是嫂子……”駱氏本是不肯再說這些,免得甘從汝內心不好受,偏這事又是夏芳菲當著甘從汝的麵說的,她也隻能依著夏芳菲了。
現在修了路,從船埠到霽王府便也快了很多,原要一個月的路程,此時隻半個月便到了。
“太混鬨了。”駱對勁擰著眉。
“二郎這又是如何了?”夏芳菲悠悠地走過來。
廖四娘隻是笑,掐算了一番,待送了夏芳菲、賽姨孃兒兩個出去,立時叫來芫香,“拿了一百兩去秦公子那,就說我改押夏七娘瓜熟蒂掉隊才曉得懷了胎。”
夏芳菲一走,門外幾個山賊竊保私語起來。
大略是甘從汝常日裡就有些大智若愚,因而項二郎、秦天佑看他這神采,也就信了,從速帶著他去他家院子裡等著。
因廖四娘改了押注,霽王府內也有一撥人跟著改了賭注。
“彆去了,這是……”駱氏忙了,從速攙扶著夏芳菲去裡間床上躺著,廖四娘忙叫芫香連帶著小被子將賽姨抱出來,出了門,就忙對張信之、楊念之道:“快,七娘發作了,去請穩婆。”
臘月裡運著北邊的年貨過來,駱對勁一登岸,便被來驅逐他的大漢教誨道:“駱公子見了七娘,千萬不要吃驚,也不要提起七娘有孕的事。”
轉眼又過了三月,夜深人靜時,聽著賽姨小貓一樣的呼嚕聲,甘從汝瞧見夏芳菲的肚子比懷著賽姨的時候尖翹些,迷惑地問她:“都這麼著了,還冇人瞧出來嗎?”拿動手在她肚子上摸了一摸,隻覺裡頭有人在踢打。
廖四娘見這時候了,一群人還在體貼賭局,忙道:“她剛纔說肚子疼,要去恭房!”
夏芳菲也冇甚麼定見,歸正這一胎不生在恭房裡,不管是兒後代兒叫個恭娘都冇甚麼乾係,“恭郎好,這個恭字取大名時候,加個長字、換個少字,美妙致得很。除了叫人想到恭房、恭桶的時候有些不當罷了。
那邊廂,夏芳菲手上給賽姨拿著草莖編著螞蚱,就向廖四娘那邊去,瞥見項二郎一臉寥寂地從院子裡出來,心道這項二郎又那裡不對勁了?
駱對勁睜大眼睛,又問:“當真是七娘有喜?”斯須想起夏芳菲生賽姨的時候,可不就是那麼著嘛,心道夏芳菲、甘從汝怎一點也不接收前車之鑒呢?另有那駱氏也在,她怎不提示夏芳菲一聲?想著,就又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