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後、聖上存候,太後萬福,聖上萬福。”夏芳菲、廖四娘盈盈地福了福身。
“聖上謬讚了。”廖四娘道。
“廖四娘?”康平公主望疇昔,認出了此中一個。
韶榮駙馬立時道:“廖四娘,你是證人?不巧得很,我們府上也有幾個道行高深的高人,你見了太後,還該謹言慎行纔是。”
“也好。”康平公主雖斥責了韶榮,卻也拿眼神威脅了廖四娘。
“啟奏太後、聖上,證人夏七娘、廖四娘帶到。”秦少卿拱手道。
今兒個,又要倒甚麼黴?夏芳菲兩隻手嚴峻地攥緊衣裙,彷彿已經嗅到了黴運的氣味。
梁內監堆著笑容,由著秦少卿出麵打發掉康平、康寧二人。
廖四娘也是如此。
夏芳菲揣摩著夏刺史也未曾見過今上,現在她搶在夏刺史前頭麵聖了,再看廖四娘,見她先是鎮靜後是沉穩,彷彿在醞釀著甚麼事,當即深吸一口氣,便也沉穩下來。
“不必,好馬不吃轉頭草。秦少卿莫對著我們姊妹暴露憐憫的嘴臉,蒼鷹有蒼鷹的活法,螻蟻有螻蟻的前程。”廖四娘颯然道。
“三娘先請。”韶榮駙馬立時柔情密意地給康平公主帶路。
藤椅上的甘從汝錯愕之下,也從藤椅上掙紮著坐起,稍稍一動,身上的傷口裂開,當即痛得呲牙咧嘴。
秦少卿稍稍轉頭,方纔還在悔怨部屬辦事倒黴,忘了給那一乾女子籌辦茶飯,此時聽廖四娘、夏芳菲一席話,當下震驚不已,半響心道現在的女子竟都是如許有膽識、有見地了,莫不是太後帶的頭?當下對這二女也更加地關照,開口道:“廖四娘,今上還記得你呢,秦某可使報酬你籌辦下胭脂水粉。”
夏芳菲癱坐在地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刺史狀告敏郡王、康平公主、韶榮駙馬、梁內監,就是說,現在,敏郡王、康平公主、韶榮駙馬、梁內監乃至甘從汝一夥的秦少卿、蕭玉娘都是她的仇敵?撤除這幾個,慕青縣主、靈王因她要作證,也是她的仇敵?
“夏七娘……就是朕敬慕多時,那位平衍賢名在外的才子?”珠簾後的男人問,雖冇明說,但語氣裡透暴露“見麵不如聞名”的怏然。
“繡花枕頭。”康寧公主握著紈扇,輕視地一笑,“三姐,我們且去慕青的花圃裡轉一轉,待母後累了,便跟著她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