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側妃可否做主,放我們回家?說來,臣女已經做了兩回池魚了。”夏芳菲見蕭玉娘動了憐憫之心,從速求她網開一麵。
柔敷卻輕聲道:“下油鍋,身上就有水泡,這上刀山……”
“遲了。”蕭玉娘感覺麵上有些發癢。。
一陣腳步聲短促地傳來,夏芳菲迷惑那位秦少卿怎敢魯莽地衝蕭玉娘過來,待聽那人一開口的調子,便知衝過來的不是秦少卿,公然,昂首就見梁內監憂心忡忡,老淚縱橫隧道:“老奴來遲,叫玉娘受委曲了。”再看那位先向這邊走來的秦少卿,卻見他隻站在了庭中遠遠地衝蕭玉娘怔怔地看了一眼,便叫侍衛壓抑住發瘋的甘從汝。
忽地一道清冷的聲音的傳來,鼓譟的院子裡頓時溫馨下來,隻剩下一狗獨安閒刀山上攀爬。
夏芳菲因瞧見一群凶神惡煞的侍衛,不由地顫栗起來。
夏芳菲向那人看去,依著官袍服色,考慮著此人大略就是秦少卿了,瞥見那人闊步向這邊來,不敢打量,便將頭低下。
夏芳菲濫竽充數,拉著柔敷混在蕭玉孃的婢女中,跟著蕭玉娘一同進屋子裡。
“天然要要刀疤。”
因站得近,聞聲了秦少卿幾個字,夏芳菲不由暗歎蕭玉娘籌辦充沛,竟是一早就與人聯絡過如何將此事鬨大,連三司都轟動了。
夏芳菲瞠目結舌,不料蕭玉娘想的那般長遠,但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此時身為被殃及的池魚,她更是隻求脫身,得空為蕭玉孃的高瞻遠矚喝采,“但是,若太後覺得有效……她豈不是也會科學……”略頓了頓,才又自言自語道:“是我誤了,今兒個慕青縣主震魘敏郡王成了,明兒個一定不會去震魘太後。可側妃,民女無才無德,隻能在長安城裡寄人籬下,若再多出一條罪名,怕是想輕易偷生也難。”
“方纔那話今後不準再說。胳膊肘老是向裡拐的,雖五郎言語裡也衝犯了你,可我卻不準你言語裡衝犯他。”
蕭玉娘料不到夏芳菲還敢自辯,略默了默,開口道:“說來忸捏,我也是頭會子跟池魚站得那麼近。”
“柔敷,彆說了。”夏芳菲握著柔敷的手,暗歎流年倒黴,隻能再做一次池魚了。
梁內監並未將夏芳菲的話聽出來,隻是聞聲外頭人喊甘從汝正在蒙受“剝皮”之刑,再顧不得蕭玉娘,叮嚀太醫、巫醫聽蕭玉孃的,便向外奔去。
“夏七娘可在屋子裡?請夏七娘出來對證詞。”
很久,方纔命令將慕青縣主府世人看住的秦少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夏芳菲的心便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