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四姐姐台端光臨,怎能不出門親迎?”夏芳菲等廖四娘過來,當即拉著她向屋內去。雖不曉得廖四娘到底有何目標,但伸手不打笑容人,廖四娘肯跟她靠近,她還巴不得呢。
繡嬤嬤在外間裡立著,也迷惑不過是來駱家,廖四娘打扮得過分發兵動眾了。
駱得計不尷不尬地一笑,立時就向上房去尋駱氏、遊氏。
廖四娘眼瞅著廊下站著的夏芳菲雖跟起月朔樣肥胖,但精力了很多,便笑著快步上前道:“你在房裡歇著就是,怎出門了呢?”
“冷暖俗情諳世路,是非閒論任交親。”夏芳菲忍不住感慨一句,更加迷惑廖四娘為何跟她靠近,待要套話,便聽廖四娘道:“七娘,你莫跟得計一樣拐彎抹角的,實話奉告你,我出門在外都替得計說好話呢。計娘胡塗,不知搬起石頭會砸了本身的腳,我還曉得投鼠忌器呢。”
“四姐姐美意提點,可我冇有本錢。”夏芳菲揣摩著可否向柳姨娘討要些銀錢,又想遊氏鄙吝、駱澄不問家事,柳姨娘想來也冇甚麼銀子,與其在這事大將她逼上死路,不如以和為貴,今後再用上她。
廖四娘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路上又見施嬤嬤殷勤地提著冰桶過來,拿了夏芳菲體弱用不得冰打發了她。
夏芳菲聽出廖四娘這是在抱怨家中姊妹貪婪不敷,隻點頭,卻不言語,不肯還冇見過廖家姊妹們,就先把她們獲咎了。
廖四娘微微搖著頭,叫夏芳菲看她這身行頭,又對勁又無法隧道:“這簪子是康寧公主賞的,這衣裳,是趙國公家老夫人未曾上身的。都是些好東西,我若不愛穿,日日隻穿些半新不舊的衣裳,定有人不知好歹地說些‘姐姐,既然你不愛穿,便賜給我做嫁奩吧’。”
“七娘,若夫人曉得了,老奴可替你遮攔不了。”繡嬤嬤道。
鄰近梨雪院,芫香退後兩步,收斂了方纔的玩皮神采,誠懇端方地跟著廖四娘出來。
夏芳菲目瞪口呆,忙擺手道:“要行刺敏郡王,這我可不成。”
柔敷笑道:“可這麼金貴的衣裳,又不去赴宴,白穿戴可惜了。”
繡嬤嬤感覺廖四娘話裡戾氣太盛,身為父老,不免出言勸道:“話也不成這麼說,好歹是自家姊妹。這衣裳四孃家常穿戴實在可惜,留給她們添嫁,也叫她們進了婆家麵子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