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是要出門?”遊氏從速攔著駱澄。
“多事!多少年的鄰居,莫非廖四娘還會成心害我們?”駱澄道。
“不過是天太熱,懶得轉動,算不得不好。”駱得計心內百味雜陳,雙手從紅袖捧著的茶盤中接過茶水,擺在廖四娘麵前。
“母親,兒子瞧著,姓賈的手腕了得,已經將衙門裡的人皋牢了七八分。”駱得仁咬牙切齒道。
遊氏連續請了廖四娘五六次,才終究在蒲月中旬將廖四娘請來。
蒲月的長安城悶熱不已,還不到晌午,就已經有婆子媳婦提著新汲出的井水傾瀉天井。
“七娘身上不大好。”駱氏信口道。
遊氏懶怠言語,柳姨娘忙道:“老爺,夫人的擔憂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民氣隔肚皮。”
廖四娘先由著駱得計,跟駱氏、遊氏道聲失陪,出了門,便抽出本身的手,“這天,怪熱的。”
“叫人給七娘做新的吧,她的衣裳得計穿過,莫非還能再穿?”駱澄道。
綠裳用力地點頭。
一家人……廖四娘柳眉一挑,朗聲笑道:“計娘,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普天之下,也隻要你一個不曉得七娘閨譽受損,你名聲也好不了。若我編排你,豈不是將七娘也編排上了?投鼠忌器四個字,我可比你清楚。”
“冇請來四娘?”遊氏問,偷偷覷一眼駱澄,見駱澄並不詰問,才鬆了口氣。
“是。”施嬤嬤等從速承諾了。
“姑夫人曉得這信嗎?”遊氏問。
遊氏嘴角爬動兩下,待要不肯,又恐怕夏芳菲再攀扯駱得計,隻得點了點頭,“紅袖去挑幾匹色彩好的布料送去梨雪院。”狐疑夏芳菲是成心撿著駱澄在的時候纔來要絲線,瞥了眼柳姨娘,又怪柳姨娘不費事,這等事,背後裡叫紅袖找些絲線送去就得了,何必當著駱澄的麵說。
“是。”綠裳雖怕外間暑氣,但遊氏叮嚀了,便從速又向外去。
足足等了一個時候,才見綠裳從外頭返來。
“冇甚麼。”遊氏笑著,偷偷將信藏入袖子裡。
“老爺稍安勿躁。”遊氏從速安撫駱澄,模糊嗅到駱得仁身上的酒氣,心知駱得仁一準抽暇出去花天酒地了,並不戳穿駱得仁,隻問:“衙門裡的人見你去,是防著你,還是跟起月朔樣熟絡?”
駱澄渾然不覺這話有指明本身無能的懷疑,連連唾罵賈老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夫人放心,這話奴婢已經說過了。”綠裳討巧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