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見本身唬不住施嬤嬤,隻得拿了本身一隻二兩重的銀鐲子遞給她,“嬤嬤曉得我過的是甚麼日子,除了這個,再冇了。”
“那就說定了。”夏芳菲笑了,拿動手撫了撫裙襬,冷不丁聽柔敷罵道:“怎地這麼毛手毛腳?”一昂首,就見雀舌急倉促地拿了封信出去。
“得閒在房裡做針線呢,等她閒了,我叫她來陪著七娘談笑。”宋姨娘嘴裡說著客氣話,眼觀鼻鼻觀口地等著告彆。
柳姨娘待施嬤嬤一走,就像失了魂一樣,連聲喚金鳳,等金鳳無精打采地出去,又連聲問:“二郎呢?在老爺那邊嗎?”
金鳳怔了怔,忙道:“奴婢去瞧瞧。”旋即回身出了屋子,半天喘著氣返來道:“大郎留在家裡溫書,老爺打發二郎去衙門裡探聽他複職的事去了。”
惠兒、稼蘭纔來,不敢多嘴,繡嬤嬤道:“叫她忙和去吧。昨兒個駱家來了那麼些人,怕是長安城裡,已經冇人不曉得計娘把敏郡王看遍了。”
施嬤嬤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錢,卻道:“老奴比姨娘多活了幾年,若公然是個了不得的朱紫,這就是個大功績,姨娘跟夫人一說,夫人巴不得將七娘送入朱紫府上呢。姨娘不說,莫非,這朱紫,一露麵就成了駱家仇敵?”
“……那姨娘從速去奉告我家夫人並你家舅夫人吧。見微知著,怕是康平公主曉得昨早晨的事,唯恐計娘名聲不好,想撇開計娘,另換了人。”繡嬤嬤麵上擔憂,內心卻有兩分幸災樂禍。
有道是物傷其類,昨兒個露水三個先被抄去產業,又被捆著攆出去,纔來的丫環敢活蹦亂跳纔怪。
“倒叫柳姨娘撿了長處。”柔敷抱動手臂,冷眼看著柳姨娘倉促拜彆。
“可夫人總會曉得玉鐲是誰的,那位,慢說你我,連夫人、老爺都獲咎不起。”柳姨娘神采微微有些發白,瞧見施嬤嬤十拿九穩的神采,心知本身若死不認賬就是逞強,當即也暴露兩分倨傲來。
施嬤嬤鼓了鼓嘴,停下假惺惺捶腿的手,“朱紫,是哪個?是朝廷大員,還是……”
遲疑再三,柳姨娘開口問神采一樣凝重的繡嬤嬤,“嬤嬤,您瞧著這事,是大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