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們的頭領嗎?”高潁大膽扣問白衣秀士:“你可知,我身邊的這位蜜斯是何許人?”
嘍囉們喝彩雀躍,七手八腳地拿出繩索,籌辦跳下圈套,將赤練馬捆綁了拉上去。
塞北的官道,四周是一望無邊的草原,長安雖已經是仲春,這塞北卻隻是初春的氣候。淺淺的黃綠色的草芽兒,在枯黃的舊草叢中時隱時現,遠瞭望去一片綠意盎然,待到近前,草綠卻隻是零散。
十來個盜匪莽漢,滿麵橫肉、刀疤雜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小伽羅和高潁。
一起上不斷地刺探有關南熏的動靜,都迷茫,卻不想,在這裡獲得了有關她的訊息,竟然還是從這幫盜匪的口裡得知!
世人追了好久,仍然未見到赤練的蹤跡,而赤練馱著雙眼緊閉的兩個孩子,大抵是倦了,垂垂地速率慢了下來。
讓楊堅和碧螺同乘,是碧螺的主張,碧螺本就與高潁反麵,天然是不會跟他同乘,也因為看不慣楊堅用她熱誠高潁,成心讓楊堅尷尬。
“不要說話,謹慎咬到舌頭,閉上眼睛,甚麼都不要看,甚麼都不要想!”
弄巧成拙,眼看著小伽羅和高潁同乘,楊堅內心如同冇成熟的葡萄,又澀又酸。
碧螺和其他的裨將都跟著楊忠,加快了馬兒的法度,朝著方纔赤練馬消逝的方向。
“我現在就把你給宰了!”楊忠的瞪眼,讓楊堅膽怯,楊堅素知父親等閒不發怒,發怒必定是動了真火。
一世人馬快馬加鞭地馳騁在官道之上,馬蹄聲滾滾如洪雷。
高潁當然也是心驚膽戰的,為了穩住小伽羅的情感,卻不能表示出涓滴的膽怯:“不要怕,伽羅,有我在!”
這邊方纔肇事的楊堅,正在為本身的惡作劇對勁洋洋,若不是碧螺護著他,楊忠那氣憤的馬鞭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南熏姐姐?她如何會在這裡?又如何會在這幫盜匪的手上?”高潁更加想不明白了。
高潁的話音剛落,隻聽到四周傳來盜賊的吼怒聲,盜匪從土丘前麵,躍然衝到了圈套洞口。
小伽羅服從高潁的叮嚀,抱緊了赤練的脖子,清楚地能感受赤練短促的呼吸和噴張的血脈,這牲口已然進入了極度的亢奮狀況。
“它甚麼時候能停下來呀,潁哥哥,我們會不會死在馬背上!”小伽羅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哭腔,向來固執的小伽羅很少如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