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盜匪莽漢,滿麵橫肉、刀疤雜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小伽羅和高潁。
“她是鎮守涼州的大司馬獨孤信的小女兒,獨孤伽羅!”高潁決計大嗓門是為了給本身壯膽,“本日你若動了她一根汗毛,明日管束大司馬帶著雄師,將你們的老巢蕩平了!”
高潁把韁繩緊緊地纏繞在手臂之上,另一隻手臂緊緊地抱住小伽羅的後腰:“你抱緊了馬脖子,千萬不要放手!”
弄巧成拙,眼看著小伽羅和高潁同乘,楊堅內心如同冇成熟的葡萄,又澀又酸。
嚇壞了小伽羅:“潁哥哥,赤練馬如何了?是不是瘋了?跑這麼快,都抓不住韁繩了,我好驚駭!”
高潁的話音剛落,隻聽到四周傳來盜賊的吼怒聲,盜匪從土丘前麵,躍然衝到了圈套洞口。
赤練馬畢竟是馬中極品,甩開世人半晌的工夫,在這茫茫的草原之上,就已經消逝在世人的視野了。楊忠和碧螺不免更加憂心忡忡了。
“堅兒,這般惡作劇,若出了性命,你就等著陪葬吧!”楊忠狠狠地抽了馬屁股:“都快點兒跟上,必然要找到那兩個孩子!”
“它甚麼時候能停下來呀,潁哥哥,我們會不會死在馬背上!”小伽羅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哭腔,向來固執的小伽羅很少如此過。
自從前次潛入長安城,從宇文護的埋伏中逃脫以後,楊忠所帶來的八萬精兵在宇文護的策反之下兵變,又冇了南熏的音信,楊總隻好帶著他們奔赴涼州而來。
嘍囉們聽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白衣秀士更是張狂:“喲喲,你可算是嚇住我了!大司馬獨孤信?好嚇人喲!彆說是獨孤信了,就算是他天子元寶炬,大塚宰宇文泰帶著十萬雄師來,我也不懼他!你可認得這個嗎?”
當然,楊堅是不甘心的,但父命不成違,楊忠號令他,他也不能不順從。
一起上不斷地刺探有關南熏的動靜,都迷茫,卻不想,在這裡獲得了有關她的訊息,竟然還是從這幫盜匪的口裡得知!
“不要說話,謹慎咬到舌頭,閉上眼睛,甚麼都不要看,甚麼都不要想!”
高潁想起了館丞再三叮嚀過,火線獨孤信的兵馬得空顧及的處所,匪患猖獗:“這必然是盜匪的圈套,我們中了埋伏!”
“潁哥哥,赤練是不是要停下來了?”小伽羅緩緩地展開了眼睛。
小伽羅和高潁騎乘在赤練頓時,楊堅卻和碧螺同乘一騎。
豪情是碰到吃人的盜匪了,小伽羅驚駭得貼著高潁的後背,哭了出來:“潁哥哥,他們是人嗎?要吃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