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這個目標,才特地派人將銅釜的內壁與邊沿打磨光滑。並且預先塗上了脂油麼……”難以置信地望著那或許是平生難以見到的慘痛一幕,謝安喃喃自語著。
這不,李承的目光掃向了淑妃趙氏這最後一名倖存者,或者說,是臨時的倖存者。
悄悄觀瞧了一陣謝安,見其看似不想在插手這件事,李承心下微微一笑。
在謝安身邊不遠處。還是擔負著主帥保護職責的周將廖立長長吐了口氣,抬手擦了擦腦門的汗水。看著他汗如漿湧的模樣,彷彿親眼目睹這慘絕人寰的一幕,比他前一陣率奇兵殺入秦王李慎幾十裡的連營還要艱钜。
也恰是因為對李承竄改了,為了感激李承替金鈴兒包辦罪名,謝安這才主動上表朝廷,哀告朝廷法外開恩,讓李承能在伏法問罪之前,能夠再見其父、其母、其兄最後一麵。
也不知是犯困還是因為醉酒的乾係,阿誰天真而還不曉變亂的嬰孩,彷彿並不知他的生母已被身前這位叔叔輩分的男人所生生烹殺,小臉紅撲撲地,眨著一雙充滿童真的眼睛,下認識去舔著那蘸著酒水的筷子頭。
趙氏麵色一僵,手足無措地望向四周,觀她臉上惶恐失措的神采,再無方纔看似安閒的模樣。
一塊被撲滅的布被丟入了第四尊盛滿滾油的銅釜當中,將內裡的滾油撲滅了。
謝安暗自猜想著。
一聲孩老練嫩的哭啼,秦王李慎年僅兩三歲的兒子,緩緩地沉入了那尊銅釜的沸水中,隻見撲通撲通冒起幾個氣泡,便再冇有的反應。
當時謝安感覺,皇五子李承固然心狠手辣,但不也失是一名豪傑,但是這位豪傑眼下所做的這統統,實在讓謝安感到心寒。
“哦?”李承不測埠瞧了一眼趙氏,非常驚奇趙氏竟然敢如此對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唾沫,冷冷說道。“真有膽啊,趙姨娘,不愧是父皇的女人!”
但可惜的是,在她跟前的但是安陵王李承,可謂天底下最凶暴、最暴虐的男人!
雖說他與謝安對相互的印象都還算不錯,但是,李承也冇想過要與謝安成為甚麼好友,畢竟他存活活著上的日子停止於秦王李慎授首之時,冇有需求要與謝安拉乾係。
“滋滋……”但凡是碰到銅釜內壁與邊沿的處所,皆傳來彷彿鮮肉觸碰燒紅鐵塊的聲響,至於趙氏身上的服飾,更是被早已被灼焦,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