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悄悄觀瞧了一陣謝安，見其看似不想在插手這件事，李承心下微微一笑。

他不但單隻是為了折磨秦王李慎，用最陰損、最暴虐的手腕。宣泄貳心中那份悠長以來壓抑著的仇恨，那份沉重到早已扭曲的仇恨，那更是一場演出，一場由他一手主導的好戲，上演給秦王李慎看，至於謝安、劉晴、十萬周軍、五萬白水軍。或許在李承眼裡隻不過是無關緊急的旁觀者罷了。

走到淑妃趙氏跟前，抬手托起趙氏的下巴。戲謔地打量著趙氏那尚具各種風情的嬌顏，李承轉過甚去望向襄陽城方向，慢條斯理地說道，“女人能夠再找，兒子能夠再生，不過這親孃……就冇能夠再找一名出來吧？”

一聲孩老練嫩的哭啼，秦王李慎年僅兩三歲的兒子，緩緩地沉入了那尊銅釜的沸水中，隻見撲通撲通冒起幾個氣泡，便再冇有的反應。

但是讓李承有些絕望的是，即便如此，襄陽城上亦冇有涓滴的異動。

這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連長孫湘雨都如此堅信陰德之說，安陵王李承又豈能超脫彆的？

他驚呆了，被安陵王李承的心狠所驚呆。

彷彿是發覺到了謝安那難以言喻的表情，劉晴第一次主動握了握尚被謝安抓在手中的手，低聲安撫道，“並非是你喊遲了的乾係，李承本來就冇想過要放過阿誰嬰孩……就算你提早喊話禁止，他還是會假裝冇聽到，將其烹殺！――那但是秦王李慎的兒子，李承決然不會放過的！彆忘了，他說過要李慎斷子絕孫！”

彷彿是看破了趙氏的設法，李承冷冷說道，“彆想著咬舌他殺！――你覺得你死了，本王就冇體例借你的身子去熱誠你阿誰好兒子了？”

[這就是壓軸的手腕麼？太殘暴了吧？]

在謝安身邊不遠處。還是擔負著主帥保護職責的周將廖立長長吐了口氣，抬手擦了擦腦門的汗水。看著他汗如漿湧的模樣，彷彿親眼目睹這慘絕人寰的一幕，比他前一陣率奇兵殺入秦王李慎幾十裡的連營還要艱钜。

謝安聞言苦笑一聲，不知為何，他腦海中俄然躍出了許很多多所知的狠人，比如說製定炮烙之刑的商紂王，坑殺趙國四十萬降卒的秦將白起。亦或是搏鬥外戎最為心狠的冉閔，但此時現在在謝放內心，後三者的心狠，遠遠比不上李承。

“太損陰德了……”握著謝安的手，劉晴小聲嘀咕道。

與第一回用來生烹昭嬡衛氏分歧，此次，那些皇陵龍奴衛並未曾心狠地蓋上蓋子，斷絕這位慘遭生烹的女子從沸水裡掙紮著爬出來的最後一線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