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彥華伸長舌頭，抬手暴露倆爪子：“吸血鬼就是如許，另有獠牙。”

程程跳起來，想抓他手裡的那串花兒：“給我嘛，哥，你給我嘛。”

程程說：“太陽是乾嗎噠？”

唐彥華湊過臉去，程程咯咯笑，在他麵龐上“吧唧”親了一下。唐彥華歡暢壞了，把花環給她戴在頭上：“我帶你去彆處玩。”

第三天早上，程程冇如何哭了，醒來就說：“哥，我要去找大壯玩，他明天說要給我吃板栗子。你帶我去吧。”

“樹是站在那的。”

“苜蓿草是餵豬的。”

王幺婆家不好玩，唐彥華帶程程跑到田頭去。田頭的野花野草啊，蜻蜓胡蝶啊，樹上的野果啊。唐彥華摘了一堆地上長得那種色彩紅紅的小漿果，用背心兜著，找了片草坡，拉程程坐下吃漿果。

程程見他吃，才放心的也跟著吃起來。

唐彥華伸手摸了摸，柔嫩的牙床上有個尖尖的小凸起：“不是獠牙，人又不長獠牙。”

程程也學他，伸舌頭，出爪子，張大嘴：“我也有獠牙，媽說的，頓時就長出來了。”

“苜蓿草是乾嗎噠？”

唐彥華吐了舌頭：“你看。”

唐懷錦老婆下午回家時，就見兩個孩子在院裡追逐，笑的跟老母雞下蛋似的。程程見了她衝上來吐舌頭，張牙舞爪：“媽，你看我，像不像吸血鬼。”

唐彥華說：“你先親我一下。”

唐彥華回絕說：“你太重了，我背不動。我拉著你嘛，我們走慢點。”

程程冇話找話：“不對，阿誰是雞蛋。”

“阿誰是太陽。”

唐彥華說：“媽忙不過來嘛。我們大了，要幫爸媽乾活了。”

唐彥華說：“樹和花菜你都分不清啦？那是樹，這是苜蓿草。”

程程指著本身右邊牙床上剛萌發的一顆小牙：“這不是獠牙？這個是尖尖的。”

程程說：“不想玩了，我想去摘野果。”

“阿誰是樹。”

程程眼睛笑成豌豆莢兒，小腦袋隻點：“要，要。”

早晨，程程再不哭鬨了，主動嚷著要跟哥哥睡。她人不大，精力暢旺，一早晨騎在唐彥華身上跳躥，揪鼻子扯耳朵的：“哥，講故事。”唐彥華胡亂給她編了故事講，一向鬨到半夜她才困了，摟著唐彥華的脖子呼呼大睡。她睡覺跟蜈蚣似的纏人，唐彥華被她勒的，跟脖子上套了個救生圈似的，一早晨氣都喘不過來。

“不對，阿誰是花菜。”

“好。”

“能吃的。”唐彥華率先拿起一顆塞進嘴裡：“這個好甜的，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