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你究竟是誰?你非要如許,才氣解你的心頭之恨?”拓跋嗣顫抖地抬起手臂,手指指著赫連傾城,沉痛不已。
拓跋嗣有些震驚,有些利誘,也有些瞭然。半晌,他搖點頭,無法地開口道:“五胡亂華,群雄爭霸,民族仇殺,有些仇恨終是免不了的。我不知你是哪家的遺孤,各國皇族冇有人手上是不沾血的,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隻是……傾城,你的任務冇有完成,心中是否……始終放不下?”
“本來如此,”拓跋嗣終究明白了,當年敬愛的女子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昔日的一點一滴在腦海中掠過。很久,他長歎一聲:“本日,我即將前去極樂天下,你現在……可對勁了?”
“我要和盧隱邀風引月,吟詩飲茶。”
拓跋嗣的心垂垂沉下去了,“先帝和我成如許了,再大的仇恨也該化解了吧?你的仇也報了,我隻但願……你不準動我的孩兒。”
“善。”
赫連傾城番外
“是,就申明你內心有我。不是,又是因為甚麼呢?”
“好。我拓跋氏的天下,得馮氏女子的相輔,是幸事,何來禍亂之說?”
“夏天,我要去白雲山消暑度假。”
赫連傾城沉默無言,既不點頭也不點頭。
“冇題目。”
此時,拓跋嗣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臉上仍然是波瀾不興,“那麼,傾城,你是複仇了?”
她歪坐在軟榻之上,一手拈花,一手執書,銀色的發隨便地披垂下來。一個宮女為她捶腿,一個為她輕搖團扇。
“另有,最後一件。每日淩晨,你為我額間的梅花添一筆妝。”
“傾城,感謝你來看我。”
“隨你……嗯,隻要這件事不可。”
“任務?甚麼任務?”拓跋嗣暴露驚奇的神采。
“不管如何說,我們瞭解一場,我終應當來送送你。”
“鐵弗部西單於劉衛辰是我的父王,赫連勃勃是我的王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拓跋燾微含下頜。
--------------------------
赫連傾城伸出冰冷的手指,緩緩地為他闔上雙眼,喃喃道:“你前去極樂天下,再也看不見此人間的悲歡聚散。人們的喜怒哀樂,大家間的繁華悲慘再也和你無關了,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先帝是被五石散給害的,莫非本日我也是……”
“你如果挑選永久都不回平城,我想我們能夠會像義兄和義嫂那樣,在一起過上幾年或十幾年的日子,固然長久,卻也幸運。但你冇有,心心念念還是想回平城,想回這個樊籠。你有你的任務,而我……也有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