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夏國覆亡後,北方再無勁敵,北魏在拓跋燾的帶領下,加快同一北方的過程,也如柱礎般奠定了其後代孝文帝的漢化鼎新。
拓跋燾點頭歎道:“也是在這裡,幾十年前,我的皇祖父擒獲了赫連勃勃父親一族,將他們族人五千餘人推入黃河,生還的獨一幾人。他們卻在亂世當中掙紮崛起,但心胸仇恨,殘暴無方,終究天怒人怨,逃不過覆亡的運氣。”
拓跋燾攜著綺雲的手,並肩而立俯瞰黃河,日光暉映,映出一對風華絕代的剪影。氣候漸冷,風高浪急,拓跋燾特地命人給綺雲披了一件帶風帽的大氅。
“剔骨……剖心”等字眼驀地間撞入他的眼,刺進他的心,狠狠一痛。
拓跋燾回視她,接道:“我的皇祖父和父皇,另有無數人,也是因為那場殛斃而受累或死亡。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拓跋燾在黃河之畔,定不忘這赤色經驗,努力於化解族人間的仇殺,和親修好,互通有無,化兵戈為財寶。我魏軍兵士英勇,保我境域安然,使百姓能夠鑄劍為犁,放牛馬於野,再無離散之苦。”
“悔意?”赫連定冷哼了一聲,“我赫連定對本身所做之事,從不悔怨。”
赫連昌接過,支出懷中,“三哥必然為五弟做到。”說罷,他起家,與赫連定擦身而過。
赫連昌見他對本身冷冷酷淡,想到拓跋燾下的令,轉頭見門外並冇有人守著,一貫傲然的他,對赫連定半讚半諷道:“實在……五弟扼守平涼,奮力光複平涼,答覆大夏,三哥也是非常敬佩。隻可惜,五弟因為寵嬖阿誰女子,畢竟功虧一簣。冇想到堂堂夏王,終究被女子算計,可惜可歎。”
赫連定直視他,他的目光精深而微涼,“三哥,你覺得你冇有被阿誰女子算計嗎?哦,我差點忘了,你內心隻要墨宮主。但是,貳內心向來冇有你的位置,你卻發誓為他報仇,在對劉義隆的宋軍作戰,功勞卓著,封為秦王。好笑三哥你竟不知墨川是死在我手裡的。”
“五弟,人道你冷血無情,不想倒是個情癡。成乃智取,敗乃情劫,是天要亡我赫連氏啊!”赫連昌對天感喟,雙掌揉碎了紙,瞬息化為粉末,隨風四散……
提及綺雲,赫連定一抹自嘲的笑意掛在薄唇的嘴角,看上去格外的悲慘,幽幽說道:“灼華,灼灼其華,她是這世上最暖和的,比誰都要暖和,但對她所恨之人,卻又比誰都要薄涼。我常聽她說一句,生亦何歡,死亦何必。王圖霸業又如何?一將功成又如何?最歡愉的時候,是我和她在一起那幾個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