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放下碗,拉開她的雙手,握在手內心,玄色的明眸果斷地看著她,“雲兒,人道你傾城傾國傾天下又如何?彆人不敢要你,我拓跋燾平生珍惜你。你可曉得,你分開我的身邊,每一日對我都是煎熬。若要下天國,我陪你一起。”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是最後一劑藥,喝了它病好得完整。”拓跋燾勸她,邊問她:“雲兒,你如何發覺慈心庵堂有非常,請太後派人盯緊那邊的?”
慧音伏法的第二日,綺雲身心俱疲,病倒在床榻上。拓跋燾每日在措置完政事以後,就來相陪,催促她喝藥和歇息。
說罷,拓跋燾失色地把她緊緊摟進度量,滿心對勁的愛意禁止不住地澎湃而出,感受她的一呼一吸也感覺如此幸運。他身上的暖和讓她迷戀,連日來的擔驚受怕,早已令她怠倦不堪。
顛末一段時候細心的調度,綺雲身子漸好。拓跋燾仍然不放心,讓太醫開了最後一劑藥,讓人煎了。坐在榻前,他接過宮女手中的瓷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綺雲的嘴邊。
赫連傾城冷冷一笑道:“隻是,你身邊的這位紅顏,聰明過人可也是個命硬之人。我看她的麵相命犯桃花,對叱吒風雲,傲視天下的男人有致命的引誘力,傾城傾國傾天下。可恰好是個克親、克友、克父、克母、克子的大凶之命。灼華郡主,你曉得你的母親如何死的嗎?是因為你的手臂上的琅花,我順藤摸瓜找到了你母親的蹤跡。隻要她交出玉璽,便能夠放她一條活路,安安穩穩地過她中山王妃的好日子。但是,你母親恰好就算是死,也不肯說出玉璽的下落。你母親也算個女中豪傑,我赫連傾城敬佩她。但是,刻骨的仇恨不容我憐憫任何人。叛變琅鳴穀的了局,隻要一個――就是死!這也怨不得我。”
“提及來,論血緣,我的兒子有匈奴族崇高的王室血緣和鮮卑族拓跋氏的血緣,比你更合適做一統海內、稱霸天下的雄主。拓跋燾,他的存在將會攪得你們日夜不得安寧。”說到這裡,赫連傾城對勁地哈哈大笑。
綺雲溫軟芳香的身子在他懷中,他吻她的秀髮,一時情動不已,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頜,吻向她的修眉秀鼻。
綺雲和拓跋燾對視了一眼,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麵露憂色。
“我手臂上鑲了一枚琅斑白玉,見過之人都會感覺驚奇,隻要慧音師太彷彿熟視無睹。這些偶合聯絡起來,讓我不得不思疑她。她說我是紅顏禍水,我果然有那麼可駭嗎?我剋死了本身的母親……”說完,綺雲蒙著本身的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