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對墨川笑道:“現在,這裡是你朝影宮的財產。琴棋書畫詩酒花茶,這些風雅之物,你這茗月軒一樣冇有少。真令朕戀慕之極。”
拓跋燾粲然一笑,對她道:“這麼多天,都冇有機遇說感謝你。曉得柔然馬隊南下,你為我得救而來,讓我如何謝你?”
綺雲離座回身,公然聞聲墨川問拓跋燾:“皇上,我們何時出兵夏國?”
義真揚聲對她道:“對於誇姣的事物,我向來不會鄙吝。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
義真見她愣神,為綺雲綰起一縷發,將玉簪插在綺雲發間,“雲紋玉簪,送這玉簪之人必是故意之人。雲兒,你切莫孤負了他的一番情義。”
月上樹梢,綺雲在屋頂上對月而坐。院子內,義真坐在石桌邊。清風吹拂,碧溝渠的蓮燈隨風漂流,一層層淺淺的水波泛動開來。水紋倒映燈影,如夢如幻。
綺雲接過,看上麵密密麻麻寫著與民歇息,寬賦恤貧;選賢才,嚴吏治;寬法網,輕科罰;公獎懲,慎刑獄等一些政策方略。
義真笑道:“那一日,你和吟雪坐蓮舟采荷返來,從碧綠荷塘中呈現時,人好像在畫中,更添景色。以是,就畫了這幅送給你。我想站在我身側的拓跋燾當時應是一樣感受。”
綺雲想抽脫手,他卻握得很緊。她淡然道:“大魏文臣謀士虎將如雲,多我一個未幾,少我一個很多。”
兩人遙遙舉杯對飲,談談笑笑,提及小時候的事情。
綺雲低眉含笑,山川潔白——“我哪有這麼都雅,義真你太美化我了。”
“皇上本日好興趣,可貴不足暇來,如何就要搶我朝影宮的人去呢?”一個戲謔慵懶的聲聲響起。
“你真是個矗立獨行的女子,不知如何的人物才配站在你的身側。”義真笑著點頭。
一席話說得拓跋燾和墨川都笑了,墨川問她:“那麼,灼華你最喜好哪一種餬口?”
綺雲甩出長綾捲住,接過翻開,本來是一幅畫。畫中荷葉田田,一葉扁舟,一名紫衫美人坐在船頭,手執一朵鮮豔的荷花,玉姿仙態,人比花嬌。
至於你們二位,就算是對著風花雪月、琴棋書畫,內心想著的也是王圖和霸業。我猜等我一走,你們一個會問,‘陛下,我們甚麼時候攻打夏國?’一個會答‘等你們朝影宮把確實諜報給朕,就出兵撻伐。’我說的對不對?”
“實在,墨宮主傳授我琅鳴天舞時,我與墨宮主曾經有過商定。隻要夏國一日未亡,我和他的和談就未完,我就要聽候他的調遣。我是跟隨他來到北方疆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