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孔寧子聽了,深有感悟,勸道:“荊州陣勢險要,進能夠攻,退能夠守。陛下不知荊州位置的首要,成心讓王爺回到荊州任上去,是天賜良機,王爺不成錯過。”
範曄對義隆說道:“方纔聽到王爺為郡主吟誦的詩句,感覺甚是美好。不如,範某為郡主撰寫,送與郡主如何?”
義隆溫雅地笑道:“雲兒,能獲得範曄的墨寶,但是不輕易的。”綺雲聞之,非常欣喜,“範先生的隸書是天下一絕,配上義隆哥哥的詩,那就更是無價之寶了!”
裴鬆之手捋美須笑道:“郡主倒是會偷懶。王爺是否應當回到荊州任上去,裴某的觀點是王爺應當去。荊州南有長江通途,北有襄陽之蔽。自古以來其地理位置極其首要,是兵家必爭之地。一是有山川之險,二是有經濟後盾,這裡沃野千裡,可供應充沛的兵糧。三是有交通之便,溯長江而上可通巴蜀天府,順長江而下可中轉吳越,威懾京師。”
這時,侍立在義隆身側的孔寧子拱手說道:“下官看了王爺的詩,忽心中偶有所得。傳聞,郡主誕辰那日,康樂公等人賦詩送於郡主。不如,鄙人也賦詩一首,以表敬意。”
範曄點頭稱是:“隻說東漢末年軍閥盤據,分裂戰亂。但事過境遷,先人冇有切身經曆過,天然感悟不深。如果為她作傳,通過一個她悲苦經曆,分裂戰亂百姓流浪之苦,就會感同身受。”
範曄問綺雲道:“郡主,除了太後嬪妃,你以為另有甚麼女子值得作傳呢?”
義隆挑眉看向他,眼含疑問。孔寧子恭謹地說道:“王爺麵前是冰天雪地,心中倒是融融春意,令下官內心也想起了那年的上已節,在春日裡玩耍的景象。以是,就和這一首《櫂歌行》送於郡主。”
範曄立品行禮,道:“郡主發起為天下女子作傳,並一番高論,範某豁然開暢。”又側首對義隆說道:“以往聽王爺說郡主如何見地不凡,我內心隻是不信。現在,看來王爺並不虛言。”
“鮮少為女子立傳,這有甚麼缺憾嗎?”範曄睨著眼問她。
高檣抗飛帆,羽蓋翳華枝。
義隆見了,哈哈一笑道:“綺雲,你可曉得。範曄是眼睛長在額頭上的人,能把他佩服讓他說聲好的人,但是並未幾見的。”
義隆含笑點頭,“很好,你也精通詩文,那你便和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