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南建康,早過雨季,**的豔陽高照,讓人身上的汗水濕了一層又一層。在建康的皇城當中,宮女寺人們忙個不斷,因為在這宮殿當中,又要迎來新的仆人了。
未等人通報,義真直接進了三弟的寢室。隻見寢室中雅潔潔淨,房中飄著淡淡的藥香味,異化著清爽的花香。義真尋香看去,見義隆的床頭放著一盆麝香百合,開得正豔,潔白的花朵襯得嫩綠的葉子,更加顯得白的似雪,綠的如玉。
“何危之有?”義真反問他們:“且不說東北有黃龍國,西北有涼國,國巷子遠不敷為懼。但北有魏國拓跋嗣,西有胡夏赫連氏,他們長於策畫,文臣武將,人才浩繁,能征善戰,都是我朝之大敵。謝公如何就忘了呢?”
義真點了點頭,憂心腸說道:“綺雲不知在那裡,好久都冇有她的動靜了,這讓我非常憂心。我回到建康後,請父親出兵討伐赫連勃勃,奪回關中。但是,父親整日忙於即位事件,底子得空顧及。”
也不知站了多久,望了多久,身後傳來的清咳聲驚醒了他。他聞聲轉過身來,隻見是父皇身邊兩位紅人,謝晦和徐羨之站在的他身後,也不知他們二人來了多久。義真見了他們,微點了點頭,淡淡地問候了兩人。
現在,他身穿一身素淨的月白長衫,正單獨一人站在城樓之上,負手而立,神采沉寂,雙目直望長安方向。
義隆見義真臉上悒鬱不樂,勸道:“出兵關中,談何輕易?眼下是父親稱帝的關頭時候,隻怕一旦出兵,離了建康,機遇便稍縱即逝。”
劉裕的眾位兒子們身著喜服,麵露憂色,卻有兩小我與四周喜慶的氛圍格格不入。一個是三公子劉義隆,自幼體弱多病,此次更是自四月以來纏綿病榻,至七月才垂垂大病初癒。
一席話把謝晦和徐羨之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二人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義真聰慧一點就透,隻是對綺雲體貼則亂,思路騷動。聽義隆闡發得有理,義至心中的憂愁去了大半,點頭道:“但願如你所說,綺雲真的能安然無事。”
另一個則是二公子劉義真,當時關中淪亡之時,他被綺雲擊暈,掩蔽在長草當中,厥後被中兵參將段宏所救,返回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