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_第四十章 ・・說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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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崇德?!”晏蒼陵驀地失聲,“你說他怎地了。”

季拂心雙唇遲緩掀起,一陣癢意再次從喉頭湧上,再往嘴邊衝去,隻需再使一使力,便能出聲。

趕回府的路上,晏蒼陵簡樸同季拂心道出了季崇德的身份,季拂心聽罷後憂心忡忡,也未細問季崇德來府過程,一雙拳死死地攥著衣衿,哪怕晏蒼陵如何安撫,都冇法讓他定下心來。

頃刻,心動旌搖,浪湧潮生。季拂心雙唇微動,一時怔在了原地,呐呐而講錯。清楚不過是最簡樸的話語,卻能在一字一句間剖高興扉,鑽入心底深處,掀起滔天巨浪。在他最脆弱時,是那一雙臂膀將他扶起,給他依托。在他最絕望時,是那一條銀子鏈給他但願,心機千轉,難過百訴,回顧時方發明這小我,已在本身心中,揮散不去了。

季拂心如此態度,讓晏蒼陵心頭一沉,更篤定了季拂心同季崇德的乾係,當下也未幾想,立時在季拂心麵前低下了身:“仇人上來,我帶你回馬車那去。”

他的哭聲掩入雙唇,有如一口餘音環繞的鐘被甚麼覆蓋,悶而難發音——他彷彿恐怕哭得大聲,將季崇德吵醒。

百種思路千轉,一會兒是恐怕阿誰,一會兒又是擔憂阿誰,到最後心境交纏,迫使晏蒼陵留著不走的,是一個巴望,巴望從季拂心口入耳到一個方纔被打斷的答案——是去或是留。

“嗯,”季拂心有些不適應地將手縮回,抬首時正對上晏蒼陵眼底的受傷之色,貳心頭一悸,有些慚愧,遂淺含笑道,“你不必再喚我仇人了,喚我的名諱罷。”

“憂”字方落,季拂心便先摘了紗帽,跨到了季崇德的麵前。雙眸緩緩印入季崇德滄桑的麵孔,從擰成“川”字的額頭,順延而下,至抿成一條白線的雙唇,再到唇邊不加潤色的青渣,一點一滴,季崇德臉上每一部位都深深地刻入心底,痛入心扉。季拂心忽而下跪,趴在床沿邊捂著雙唇,痛哭失聲。

晏蒼陵看季崇德醒轉,立時喚了一聲:“季大人!”

低泣的聲音終將季崇德從昏倒的神識中拉扯出來,他從眼皮中撐開了一條縫,瞳孔還未聚焦地擺佈回掃,緩緩轉到趴伏著低泣的季拂心身上,眉頭微皺,蒼茫而不解。

“暈……”晏蒼陵話音驟止,一聲動靜從身側而響,他凝目疇昔,隻見季拂心抖如篩糠,腳步微錯,連站都冇法站穩,歪傾斜斜扶住了晏蒼陵的胳膊,雙唇開闔問道:“你說誰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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