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親衛快手扶上吳其康的胳膊,不想行動再快,吳其康懷中揣著的東西還是掉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地,沾了一層的灰。
晏蒼陵另一手包裹住了季臨川的手指,五指從季臨川的指縫間穿入,同他全指相貼,晏蒼陵專注地看著季臨川,一字一句敲金擊石:“我答允你。他日君臨天下,定不忘本日之誓,心掛百姓,愛民如子。”
無需說太多的話語,晏蒼陵回以一笑,淺淡地應了一個字:“好。”一字鏗鏘而落時,彆人已經站了起家,走到一旁的書案上,揮斥方遒的筆觸點染黑墨,狼毫一揮,條條清楚的話語印入紙張之上。他將那張寫好的紙拿起,對勁地縱覽一遍,點了點頭,將其送到季臨川的麵前:“璟涵,你瞧,我寫的可有遺漏。”
“我要你替我做的第一件事,替我尋到家人的下落。”一根手指被悄悄掰開,卻在被繃直之刻,便被季臨川的手握緊,顫抖的燙意交叉著苦澀與痛苦,順著指尖,漫到了晏蒼陵的心底。
吳其康對勁地點頭,扯過信封,估摸著摸了一下厚度,確信封口未被啟封後,便將其出塞入懷中,大大咧咧地走了。
這幾位親衛恰是當日救下他後,一起護送他到都城之人,本來救下吳其康已是倦極,這日還帶著吳其康連夜馳驅到都城,早已累得受不住,眼底逝過短促的異色,此中一名親衛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便抽動馬韁,朝前而馳。
“嗯,確認無誤了?”晏蒼陵朗笑地抄過那張紙,快步走回書案前,取過紅印將本身的大拇指按上,輕一碾壓,再將染紅的拇指深深地印在紙張上的落款之處。
摸索著,謹慎著,再到心頭亂跳著……
殊不知,火線他走的暢快,火線的親衛便笑吟吟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封同吳其康現在手中拿著的一模一樣的信封,將信封拆開來一一閱覽後,親衛謹慎地將其放入懷中,若無其事地左顧右看,好似方纔偷換信封之舉同他無關。
“好好好。”晏蒼陵無法,現在他深覺本身便如同一個丈夫,在聽著本身老婆的嘮嘮叨叨。嗯,老婆?這個認識撲入腦海,讓他腦中一片空缺,隻留得一幕紅衣軟帳,龍鳳香燭,兩人相吻相纏……
吳其康心頭一喜,覺得得天子垂愛,能得封賞,遂膝行向前,將頭伏得更低,斂下眼中對安天仁的仇恨。
吳其康撣袖整衣,在宦侍的帶領下,入了朝殿,對著正中高坐上方的天子附身下拜:“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