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放心,這事我定會查個清楚明白,隻是這天也不早了,這些事不如明日再議,現在這兒有大夫守著,再多派兩個丫環服侍著就是了,我另僻了一間房,還望將軍與夫人莫嫌棄。”
蘇鳳錦昂首瞪他,咬牙切齒:“我先前被人歪曲說是蛇妖的時候,你還逼著我簽了阿誰,阿誰本就不成信,你把它給我,我燒了它。”
蘇鳳錦一張臉忽的漲得通紅,拍了拍戰青城的手:“瞎扯甚麼。”
蘇鳳錦扯了披風蓋在此人的身上,哽嚥著嗓音:“杜婆婆,我是鳳錦,是鳳錦啊,大夫,你撐著,我去請大夫。”
蘇鳳錦坐在床邊的木腳踏上,腦袋枕在戰青城的腿上,一頭烏黑的好如瀑般傾瀉而下,側著的半張臉透著模糊的笑容,屋子裡的碳生得足,她衣衫薄弱著倒也不覺多冷,隻是思及舊事,又覺內心頭寒得短長,於黑夜當中交來回回的浪蕩卻尋不到救贖。
蘇鳳錦冇法設想那是一個如何古板的環境,隻感覺那般的日子定非常貧寒。
“那是甚麼?”
肖然心反應倒是快,窗外頭這會兒疾風驟雪的,天寒地凍,若非是將軍親身差人去尋,哪個大夫情願過來受這個罪。
餘四目帶遲疑:“蜜斯,現在已經半夜半夜了,這地兒確是邪門,不如先回……”
“將軍……。”蘇鳳錦昂首瞧著他,眼神濕漉漉的,就像一條不幸的小貓兒普通,巴巴的瞧著他,將他當作了最後的救贖。
蘇鳳錦固執杜婆婆的手細細擦拭,聲音沙啞喉頭髮緊:“統統待婆婆醒過來再說,你們都去睡吧。”
“行軍兵戈古板得很,同軍醫學了些光陰,略懂外相罷了。”他替杜婆婆瞧了瞧那張刀痕滿布的臉,又掰開嘴拿了燈盞瞧了瞧嘴裡頭,喉嚨黃中帶紅。
蘇鳳錦看了眼閉著眼的杜婆婆,羞紅了臉嗔罵:“混帳,誰要了!”
那柴房裡忽的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接著便是咚咚咚的聲音,一聲一聲聽著更似拍門板的聲音。
蘇鳳錦取了挽珠手裡頭的帕子洗了洗:“我不困,倒是肖姨娘,還是儘早給我一個交代的好。”
“不是!”蘇鳳錦去端水,挽珠偷笑著將水盆端出去倒了,換了盆新的熱水出去。
“你想騙我,門兒都冇有,我奉告你,我都瞧見了!一張紙上頭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太小了我當時看得不逼真,想著原也不過一死,便是死了囚在你身邊,我也讓你不得安寧,原就是冇用的東西,你快給我。”
戰青城攔了就要風風火火衝出去的蘇鳳錦,低聲道:“差人去請了,莫慌,待為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