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鬨鬼一事,曹氏每況愈下,而她很快就能取而代之。萬冇想到,思兒竟然被傅千夙抓了。
千夙一雙清澈的眼現在變得幽深,好似一泓深不見底的潭水,她隻是悄悄地盯著柳氏,一言不發,柳氏便感覺頭皮發麻,彷彿被人拿著刀抵住喉嚨。
柳氏不籌算認思兒。思兒是長姐的孫女,因著父母早亡,那一房人全式微了,長姐無可何如,帶著思兒來投奔她。
“是嗎?吊起來。”千夙讓侍衛將那女娃頭下腳上地吊起來,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不認得她,那我就吊她個十天半個月,甚麼時候有人來認了,我再放下來。歸正必定是府裡的人把她放出去的,光憑她本身,溜不進相府。”
千夙曉得,那產婆必定冇那麼輕易尋到,柳氏無能出拉攏性命的事,天然就要死死掩著。她是用心放風,誰知柳氏這麼輕易中計。
千夙扔下棍棒:“殺你?我嫌臟了手。柳氏,你是自個兒說,還是等我說?”
千夙冇籌算等閒放過她:“為爭寵買凶殺人此為其一,其二,為誹謗我爹孃伉儷之情,也為粉飾你做的事,你竟然漫衍流言,說我生來命硬,剋死胞弟。要曉得,那夜我爹未及趕回府中,流言卻在天亮四起,誰又會冇得仆人之令就擅自給其孩兒旁觀命相?柳姨娘,那夜你在哪兒?要不要叫我爹查一下?”
世人嘩然,這柳氏竟然這般暴虐。
千夙讓婢子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正中,她緩緩坐下,跟升堂審案一樣,讓劉媽等人站在兩邊。
那在做法的老頭又念起來:“太上老君吃緊如律令……”
但是柳氏冇想到的是,千夙會這麼狠。
“三姨奶奶?喊的誰?”千夙摸著指甲漫不經心道。
千夙一聲令下,劉媽把院裡的奴婢都喊出來,將那老頭及他徒兒、另有柳氏及其婢子,全綁了起來。
千夙朝劉媽看了一眼,劉媽嗓門大,跟那些姨娘們說:“大蜜斯不會傷害你們,隻讓你們在此做個見證。柳氏喪儘天良做了那等見不得人的事,你們儘管聽大蜜斯一一道來。若放了柳氏,今後你們定會步夫人的後塵。”
“我太你媽啊太!太上老君今兒冇空,叫我來清算你這老不死。”
千夙輕問了聲:“不說是麼?那就……”
老頭吃疼摔在地上,那徒兒眼睜睜看著千夙揮著棍棒把作法的罈子給敲了。
柳氏壓下心中不安,用心說道:“與我何乾?夫人娩孩子,我等又怎會被答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