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大口喘著氣,傅忠也未從方纔的鬨劇裡回過神來。
曹氏應下,等劉媽將飯菜端上來,她又給千夙夾了很多。但是兩人都曉得,再多的飯菜都補不回幼時的一個度量。
柳氏今後退,身子卻軟下來。
若不是千夙在,曹氏還真的要信了,她摸索著下床,往矮榻走去,千夙也起來了,她在曹氏身邊丟了句:“莫怕,你按我說的話做。先哭,哭得要多慘有多慘。”
千夙一早急著返來,甚麼都冇吃,這會兒是餓得不可,管劉媽找吃的,曹氏看在眼裡,不知是心中有愧還是真的想通了,讓劉媽去廚房管人多做幾道菜,留下千夙一塊用膳。
劉媽一走,隻剩曹氏與千夙兩人,誰都冇有先開口。十幾年的母女情,本來比紙厚不了多少。
柳氏死撐著,但是臉都白了:“傅氏,你休要裝神弄鬼,我不怕你。老爺,快讓人把她抓起來啊。”
入夜,千夙讓曹氏先睡,她就躺在曹氏房裡的矮榻,等著那柳氏發力。
千夙非常不安閒。原主如果能聽到這句,想必也不會活得如此艱苦。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原主缺失母女情十幾二十年,又豈是一句話能補得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