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覺得千夙被嚇到,遂更加大膽地念起來,唸的話不過是柳氏奉告他的。
此言一出,驚嚇四起。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兒媳未能給傅家傳宗接代,不配當這主母。兒媳已想清楚,求老夫人修書一封,兒媳願自請拜彆。”
千夙還算反應敏捷,但是還是被狗血淋了半側身子。她也冇惱,隻漸漸地伸手把額邊的腥臭拂去。
這句吼完,他直接跳進院裡,從腰間抽出桃木劍,對著四周揮動:“孽障,本座勸你速速現身,莫要為害相府。”
而千夙冷眼看著那老頭,一聲未吭。方纔婢子來報時,她已差人去請傅忠返來。這場好戲如何能缺了他呢。
千夙“嘿嘿”一笑,這柳氏可真是半點機遇都不給人留。一會兒裝鬼,一會兒請神,這時候可掐得真好。
姨娘們俱驚且怕,個個都盯著那老頭兒瞧。
老頭捋著他下巴的山羊白鬍:“減壽倒不必,隻需備兩盆狗血便可。”
劉媽見大蜜斯麵色沉著,心知她必然有體例讓柳氏栽倒,便抽身回屋裡,隻等大蜜斯叮嚀再出去。
然千夙未給老頭機遇,便接著道:“鄙人屢回相府,又托夢長姐,並非作歹,隻為討一公道。柳姨娘,納命來!”
老頭朝柳氏施了一禮:“本座須在院中設壇,好將餘孽斷根。”
天亮,相府滿盈著一股陰沉,更加讓人壓抑。
此時千夙走出,喊了聲劉媽:“莫要對法師無禮。你先出來罷。”
千夙猛的朝柳氏衝疇昔,一拳掄她頭上:“柳氏,可還記得當年的產婆?”
劉媽瞪著眼往前一靠,逼退柳氏:“你少在這兒妖言惑眾,要說府裡頭最該做法事的地兒,就是你那兒狐狸院。”
曹氏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也不知在想甚麼。
柳氏氣得扭過臉去,對著老頭兒道:“施法罷,莫要管閒人。”
曹氏暴露個比哭還要丟臉的笑來:“你爹與她的事,今後我不想再聽到,也算是真正的修身養性了。”
柳氏見千夙出來,悄悄給老頭遞了個眼色,老頭動了動桃木劍,那徒兒便在背麵將一整盆狗血朝千夙潑疇昔。
千夙勸她:“娘,你即便真的不想再留傅家,也先看看柳氏的了局再走。”
劉媽一把抓下那符紙:“你個老不死的!”
老頭的徒兒剛在院裡擺好罈子,劉媽還要罵人時,老頭猛的將一張符紙甩到劉媽頭上:“小鬼主子,速歸去喊你主子出來。”
咦?有戲。千夙眼睛都亮了,若她娘尋了處所,等她也被賀渣渣休掉後,不就有落腳地兒了?有住的,有吃的,還愁背麵冇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