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陸曼音一向都穿得非常素雅,頭上也幾近不戴甚麼髮飾,她見得最多的,就是她頭上這一根白玉簪子,隻是她一向都是遠遠看著的,也一向都覺得這白玉簪子不值錢。
周景洛剛一邁進儲秀宮的大門,就看到了渾身都是血跡的嚴靜姝,他皺著眉頭,目光在薑可桐的臉上快速掃過,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站著的謝晴雅,這才鬆了一口氣,聲音冷冷地問道:“這是如何回事?皇後,這秀女到底是犯了多大的弊端,你竟然將人打到如此境地。”
“娘娘,小福子已經去請太醫了,隻是從太病院過來,尚且需求一些時候,還請娘娘稍稍等候半晌。”一旁的小寺人趕快朝著薑可桐恭恭敬敬地答覆道。
“她嚴靜姝和楊慕兒的家裡,也不過是從四品的品級,她們頭上的金飾,也不是甚麼奇珍奇寶,臣女家中保藏的金飾,珍品那麼多……說實話,臣女真的看不上那幾個釵子……臣女本身頭上戴的簪子,固然看起來樸實,但比她那幾個釵子值錢多了……”
“你說的也有必然的事理。”薑可桐深思了半晌,然後看向陸曼音道:“你可有甚麼要說的?”
“回皇後孃孃的話,臣女自幼便有如許的風俗,隨身照顧著紙筆,常日裡看到甚麼風趣的東西,或者是有了甚麼新的設想金飾的靈感,都會立描畫下來。”陸曼音抽抽搭搭地朝著薑可桐道:“皇後孃娘如果不信的話,能夠派人去問問,臣女身邊的人,都曉得這是臣女的風俗。”
嚴靜姝和楊慕兒兩小我被小寺人架著,跪在空中上,身後的衣裳已經染上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你……!”嚴靜姝聽著陸曼音說的那番話,頓時被氣得氣血上湧,一個冇忍住,直接噴了一口血出來。
“皇……皇後孃娘……”嚴靜姝一下子崩潰地哭了起來道:“皇後孃娘恕罪啊!臣女……臣女本來也不想做如許的事情的……是……是……”
“嗯……”薑可桐點點頭,目光又朝著陸曼音看了疇昔道:“你說你頭上的簪子比那幾個釵子值錢?”
“更何況,臣女的父親,官至五品,雖不是一二品的大官,但父親身幼從未刻薄過臣女,臣女不愛學習琴棋書畫,隻愛跳舞和研討金飾,父親也還是請了最好的教員和師父來教誨臣女……以臣女的家道,何至於去偷那樣幾個金飾……”
薑可桐低頭打量動手中的簪子。
薑可桐皺著眉頭看了嚴靜姝一眼,聲音涼涼道:“如何,太醫還冇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