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陸曼音一向都穿得非常素雅,頭上也幾近不戴甚麼髮飾,她見得最多的,就是她頭上這一根白玉簪子,隻是她一向都是遠遠看著的,也一向都覺得這白玉簪子不值錢。
現在皇後孃娘俄然將那白玉簪子拿在手裡遞了過來,她纔看清楚,那白玉簪子的工藝竟是極其龐大的……
每年她過生辰的時候,都會收到很多禮品,她就把本身喜好的留下來,不喜好的都堆到庫房裡去,留著讓她爹去辦理情麵。
“娘娘,小福子已經去請太醫了,隻是從太病院過來,尚且需求一些時候,還請娘娘稍稍等候半晌。”一旁的小寺人趕快朝著薑可桐恭恭敬敬地答覆道。
薑可桐皺著眉頭看了嚴靜姝一眼,聲音涼涼道:“如何,太醫還冇來嗎?”
“更何況,臣女的父親,官至五品,雖不是一二品的大官,但父親身幼從未刻薄過臣女,臣女不愛學習琴棋書畫,隻愛跳舞和研討金飾,父親也還是請了最好的教員和師父來教誨臣女……以臣女的家道,何至於去偷那樣幾個金飾……”
這簪子就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鏤而成,簪子上的斑紋極其繁複,簪頭的部分被雕鏤成了七巧小巧球,內裡一個鏤空的球套著另一個鏤空的球,走起路來,兩個鏤空球就會相互碰撞,收回叮叮鐺鐺的聲音來。
像如許的簪子,如果冇有能工巧匠,就算是有黃金百兩,也求而不得。
“你說的也有必然的事理。”薑可桐深思了半晌,然後看向陸曼音道:“你可有甚麼要說的?”
周景洛剛一邁進儲秀宮的大門,就看到了渾身都是血跡的嚴靜姝,他皺著眉頭,目光在薑可桐的臉上快速掃過,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站著的謝晴雅,這才鬆了一口氣,聲音冷冷地問道:“這是如何回事?皇後,這秀女到底是犯了多大的弊端,你竟然將人打到如此境地。”
“是。”陸曼音抬開端來,她本日為了跳舞,穿了一身和謝晴雅極其類似的月紅色長裙,不過謝晴雅的頭上,戴著好幾支珠翠,而陸曼音的一頭長髮,隻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了起來。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隻是抬開端的時候,倒是滿臉的笑意看著周景洛道:“皇上如何來這儲秀宮了?”
薑可桐低頭打量動手中的簪子。
嚴靜姝和楊慕兒兩小我被小寺人架著,跪在空中上,身後的衣裳已經染上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她哭哭啼啼的,話剛說到一半,門口俄然響起一陣通報聲:“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