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上一道道真言構成半圓封印,微微散著紅光,有一處字體暗淡,細心看來另有一條頗深的裂縫,這大抵就是破壞之處了。
陸吾為芝櫻渡了些靈力,神采越加深沉:“你們從速分開此地,懸鏡洞天的裂口越來越大,白帝始終冇有突破執念,長此下去怕是要墮入魔障。”
“淑湛,淑湛公主!”繪香連著喊了一聲,草草還是紋絲不動,她朝著牧念嚴峻道:“牧念姐,莫非這裡也有魔障?”
眾弟子倒吸一口冷氣,已有人三兩作伴飛離此處。
青鳥師尊冰肌玉骨,端倪冷傲,身在冰雪當中更顯澄徹空靈。她聽到牧念這句,淺淺看了她一眼道:“新弟子,執念頗深,你也受了很多苦。”
“牧念。”
留下的幾個弟子見到一個上神出來,忙擁了上去。陸吾擺佈看了一圈,遙遙對著牧唸叨:“牧念,你過來,替我看著芝櫻。”
她平躺在柔嫩的沙地之上,看著慘紅色的蒼穹,不,這或許底子不是天空,這隻是一塊會發光的鏡子,懸鏡洞天竟然如此輕易得讓本身踏入魔障,困在本身的表情當中。
陸吾心不在焉得應了一聲,亦看著遠處發楞。
“幸而你隻是墜落在懸鏡洞天以外,心神遭到影響,卻不難逃脫。如果掉落在內,隻得摒除執念方有返還之機。”少鵹摸著髯毛緩緩說道。
“弟子胡塗,是我將她帶來的,卻不知她為何一聲不吭踏進懸鏡洞天。我隻好出去稟報。”
牧念手臂痠痛,掙紮好久方纔撐坐起來。懸鏡洞天公然是一處溫泉,固然四周冰雪,泉邊卻有香草蕙蘭,樹木富強,竟是牧念都未見過的種類。霧氣蒸騰當中,水月鏡的碎片浮在半空,水光同鏡光相互倒映,數道光芒將最中心的地區隔分開來,身處潭水以外的人涓滴看不清此中,隻得在此冷靜等候。
“你們兩看熱烈也不嫌事兒大。”牧念話是氣惱,卻還是給草草又加了一層結界。
繪香如有所思:“饒是清心寡慾的白帝都有所固執,這天下神仙能踏入此處的還能有幾人?”
“我也不清楚,怕是淑湛心神不寧,輕易受擾,你且帶她歸去。”
牧念倉猝轉頭,卻不見身後飛雪,四周八方徒有一片漫無邊沿的黃沙。她身在花神世家,求得是人間至美,從未見過如此荒涼的氣象,說不怕是假,卻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憑著直覺尋了一處方向,又拈了片花瓣在地留作暗號,踏著沙土緩緩走去。
草草彷彿冇有聞聲普通,纖細的手指已因用力而骨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