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尊上真是脾氣好,如果大鵹師尊,早就罰你出去站著了。”繪香持續嘮叨。
草草奸刁地眨眨眼:“甚麼都逃不過師姐的眼睛。”
“本上神替你記著他。”
紫衣山神背對著世人,半跪著扶住已經昏倒的草草,雪花已經將兩人的黑髮染作半白。白帝已經轉醒,舉步走向二人,因為皆是背影,底子看不入迷情。
想到陸吾上神,牧念臉上又是一紅。提及來本身也是沾了她的光,與陸吾的打仗越來越多,也跟著學了很多術法,常常被陸吾拿來做草草的標榜。
陸吾輕唸咒術,麵前的碎片全數擊碎。
草草側眼看了看正在巡查功課的白帝,微淺笑道:“哎呀,尊上不是鄙人麵麼。”
白帝雙眼倏然伸開。
課程結束,白帝溫言道:“下個月你們便要休假了,琴課定鄙人下個月。”
“青鳥,你看潭水。”大鵹忽道。
思及此處,她不由放軟了腔調:“青鳥師尊收徒隻講緣分,你也不消過於憂愁,冇日冇夜得參悟修行,白日在這裡打打盹。”
繪香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大腿,櫻唇輕動:“坐第一排還打盹!”
草草甩了甩已經麻痹的手,嘿嘿一笑。
“啊啊啊啊!”
草草拿起琴譜站起家,風俗性得摸了摸如綢緞般的黑髮。唉……還是淑湛的頭髮都雅,本身的頭髮不知如何回事,在懸鏡洞天當中全數轉白,那邊果然像傳聞中的那般可怖。還好關於本身為甚麼腦門一熱闖了出來的事她已經全數都忘了,以是救了白帝真的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草草掩著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繪香白了她一眼:“你就這麼討厭上琴課?”
草草笑吟吟得低著頭往前走著,可不知怎的繪香和牧念都俄然停下來不動了。
草草一手捧起琴譜,一手支頤看著。青鳥師尊向來不考的課程,真的冇動力學下去。
坐在三人身後的漆壤神君清咳兩聲,繪香機警得轉頭看去,白帝公然聽到三人的嘀嘀咕咕,正眼神淡淡得向她們看來。
座在她另一側的牧念默揹著琴譜,忍不住插嘴道:“甚麼課是你感覺不無聊的,隻是尊上好說話罷了。”
牧念也很無法:“對呀,九天之上也冇有幾人聽過尊上的琴。”
她資質本是平平,但也非常儘力,天賦極強。八百年前他們這批新弟子考進星羅館,她已經將星羅館的書目全數背全,並且因為誤打誤撞在懸鏡洞天救了白帝尊上一事,被陸吾上神破格收作關門弟子,親身傳授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