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鏡摸了摸衣袖上的銀線，自顧自說著：“千年前，懸鏡洞天裂了一個縫。守在此處的芝櫻上仙前去長留山尋覓白帝，白帝果然清心寡慾，修補三日都未曾動心。芝櫻上仙既悲又喜，悲在她追隨白帝著很多年，白帝對她紋絲不動凡心；喜在他對芝櫻上仙不動凡心，對其他女仙亦如是，還在此處同她孤男寡女相伴三天。”

說完她竟嗤嗤笑出聲，彷彿這是她獨一值得誇耀的事情。

眼淚澎湃而出，草草伸出儘是鮮血的手想要掠取，陸吾輕念一聲將她定身在地。

陸吾冷哼：“你到底想說甚麼？”

“休想！”陸吾輕吐兩字，揚起紫色廣袖，手中暗光閃動，他口唸幾句真言，一道滾雷直辟草草頭上的鏡片。

草草並不轉頭，手卻彷彿一向在動著。陸吾深感不妙，細細看向她頭頂的碎片。

“芝櫻上仙為白帝所做的樁樁件件，崑崙山那個不知。本日你將白帝帶走也罷，這個小仙，就留下來陪我吧。”

草草如許的小仙的神識極易摸索，水月鏡已經將她心中所想全數映在鏡麵之上。陸吾看著浩繁碎片之上的身影，一部分的氣象像是塵寰，大部分則是在長留山之上，最多的便是白帝的身影。

草草呆了呆，抖動手將碎片遞給了他。

鏡仙對勁一笑：“上神這是要救人還是要殺人，這雷劈下來，小仙兒都要冇命了。”

“不要！”草草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