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幸運會像蜜糖般甜到將近膩了,身材像棉花糖般軟塌塌的,彷彿已不再屬於本身,而耳朵呢?我的耳朵裡不竭的迴旋著他的話,那些數數,那些祝賀,迴旋在我的耳畔久久不散。當然,我也不但願它散去。
“喂喂喂,”我倉猝叫住他,“你有點大腦好不好?你都已經把我吵醒了,現在又要掛電話,有病呀!”
我也冇出處的自嘲起來:“好好好,我就是個笨伯能夠了吧。不然我如何會變成一個喜好男生的不利男生呢?”
我有寫日記的風俗,喜好把每一個需求影象的日子用筆墨的體例記錄下來,更重如果的,記錄和顧耀城有關的每一天。如許就算我們隻是朋友,但他和我相處的光陰也會成為最斑斕的影象,活生生的存在日記本裡。
在聽到這句話的一刹時,我身材裡的血液俄然之間就沸騰了起來,它們衝進我的大腦,衝進我的喉嚨,我堵塞並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是十仲春三十一日五十五分,這一年的最後幾分鐘,我骨折的左手差未幾全好了,已經冇有甚麼大礙,幸虧冇有將黴運帶到下一年。媽媽還是在加班,而我也仍然百無聊賴的等著顧耀城的電話。不知如何回事,他到現在還冇和我打電話。不會換坐位的事情,真的讓我們豪情變淡,而他和他的新基友周海濤搞在一起了?”
但是……
“甚麼?甚麼另有三十秒。”我迷惑不解。
“總之先彆說話就是了!”他的聲音有些鎮靜。
他欲擒故縱:“哦,那我掛了,你接著睡吧!”
“喂,你說話說一半,真是……”
“笨伯!笨伯!大笨伯!”
真好!
“尹朝陽,睡了冇呀?”
“你想……”
“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