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尹朝陽,你知不曉得有句叫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看你是不想活。”
在聽到這句話的一刹時,我身材裡的血液俄然之間就沸騰了起來,它們衝進我的大腦,衝進我的喉嚨,我堵塞並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我有寫日記的風俗,喜好把每一個需求影象的日子用筆墨的體例記錄下來,更重如果的,記錄和顧耀城有關的每一天。如許就算我們隻是朋友,但他和我相處的光陰也會成為最斑斕的影象,活生生的存在日記本裡。
真討厭,害我這麼晚都冇睡,不曉得我會長痘痘的麼!
“甚麼?甚麼另有三十秒。”我迷惑不解。
“哎……我放棄,我不是你‘阿誰’的人麼?如果我是笨伯,那你不就也是個笨伯了麼?不然,一個正凡人如何會喜好笨伯呢?”他終究讓步道。
“我讀過張小嫻的《麪包樹上的愛情》等作品,常常看到張小嫻描述:一群香港人在每年的最後一日堆積在一起,倒數時候,零點喝彩,互道祝賀,那一刻的溫情恐怕隻要當事人才氣完整部會。讀書時我便在想,多麼但願有個我愛的人陪我超越一年的最後幾分鐘,讓那淺顯無奇的幾分鐘變成永久。”
我這不但僅是高興,也不但僅是鎮靜,該用甚麼來描述是好呢?我不曉得。但是,我曉得有人會懂我這類感受的,當單戀的人在十仲春三十一日晚十二點差幾分的時候打電話,並出其不料的一起到倒數新年,當時會有甚麼感受?
“咦?這氛圍真是太讓我orz了?乾。”他因為我的自嘲感到有些難堪。
“冇事啦!”
我騙他:“睡了睡了……我每天都定時十一點上床睡覺,不然的話我第二天會冒痘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