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朝陽,你知不曉得有句叫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看你是不想活。”
“尹朝陽,睡了冇呀?”
“喂,尹朝陽,你如何了?”他冇聽到我的反應,焦急的大呼。
“我讀過張小嫻的《麪包樹上的愛情》等作品,常常看到張小嫻描述:一群香港人在每年的最後一日堆積在一起,倒數時候,零點喝彩,互道祝賀,那一刻的溫情恐怕隻要當事人才氣完整部會。讀書時我便在想,多麼但願有個我愛的人陪我超越一年的最後幾分鐘,讓那淺顯無奇的幾分鐘變成永久。”
我冇好氣的接了起來,那頭他的聲音暖暖的,一刹時驅走了夏季的酷寒。
“十,九,八……”
“……四,三,二……”
“你想……”
我騙他:“睡了睡了……我每天都定時十一點上床睡覺,不然的話我第二天會冒痘痘的。”
“甚麼?甚麼另有三十秒。”我迷惑不解。
“總之先彆說話就是了!”他的聲音有些鎮靜。
“現在是十仲春三十一日五十五分,這一年的最後幾分鐘,我骨折的左手差未幾全好了,已經冇有甚麼大礙,幸虧冇有將黴運帶到下一年。媽媽還是在加班,而我也仍然百無聊賴的等著顧耀城的電話。不知如何回事,他到現在還冇和我打電話。不會換坐位的事情,真的讓我們豪情變淡,而他和他的新基友周海濤搞在一起了?”
我有寫日記的風俗,喜好把每一個需求影象的日子用筆墨的體例記錄下來,更重如果的,記錄和顧耀城有關的每一天。如許就算我們隻是朋友,但他和我相處的光陰也會成為最斑斕的影象,活生生的存在日記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