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寫日記的風俗,喜好把每一個需求影象的日子用筆墨的體例記錄下來,更重如果的,記錄和顧耀城有關的每一天。如許就算我們隻是朋友,但他和我相處的光陰也會成為最斑斕的影象,活生生的存在日記本裡。
半晌,他俄然喊了一句:“尹朝陽,等等,你先彆說話,另有三十秒。”
真好!
真討厭,害我這麼晚都冇睡,不曉得我會長痘痘的麼!
“笨伯!笨伯!大笨伯!”
“喂,你說話說一半,真是……”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不消猜也是曉得,是他的來電。
大抵幸運會像蜜糖般甜到將近膩了,身材像棉花糖般軟塌塌的,彷彿已不再屬於本身,而耳朵呢?我的耳朵裡不竭的迴旋著他的話,那些數數,那些祝賀,迴旋在我的耳畔久久不散。當然,我也不但願它散去。
我歡暢的反覆著:“不想活!不想活!”
“喂,不要的得寸進尺好不好?在黌舍裡你向來都不敢這麼放肆的對我說話,如何每次打電話時,你都像變了一小我似的呢?”他委曲的模樣真的很敬愛。
他富有男人磁性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暖暖的:“祝你除夕歡愉。”
“十,九,八……”
“甚麼?甚麼另有三十秒。”我迷惑不解。
“……四,三,二……”
“現在是十仲春三十一日五十五分,這一年的最後幾分鐘,我骨折的左手差未幾全好了,已經冇有甚麼大礙,幸虧冇有將黴運帶到下一年。媽媽還是在加班,而我也仍然百無聊賴的等著顧耀城的電話。不知如何回事,他到現在還冇和我打電話。不會換坐位的事情,真的讓我們豪情變淡,而他和他的新基友周海濤搞在一起了?”
“……”
莫非他家著小偷了,他需求公開伏擊?
“喂,你再罵我一聲試一下,看我明天如何整你!”他惡狠狠地威脅道。
“你在乾甚麼?”我真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我冇好氣的接了起來,那頭他的聲音暖暖的,一刹時驅走了夏季的酷寒。
我持續寫道:
“冇事啦!”
但是……
他欲擒故縱:“哦,那我掛了,你接著睡吧!”
014、跨年夜的祝賀
“我……我……我……”
我這不但僅是高興,也不但僅是鎮靜,該用甚麼來描述是好呢?我不曉得。但是,我曉得有人會懂我這類感受的,當單戀的人在十仲春三十一日晚十二點差幾分的時候打電話,並出其不料的一起到倒數新年,當時會有甚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