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喬向來冇有一次感覺這麼委曲過,她儘力地起來,即便有點吃力,還是儘力地起來,將亂了的裙子弄好,赤著雙足,站在空中,空中有點涼意,她卻毫不在乎,並且將那雙由尚品為她挑的鞋子,都踢到一邊去。
還真的,尚品真是好呀,真的是放開她個手。
這的確就像是她的救星一樣,她滿懷感激地看著他――
他一手挨著尚品的肩膀,一手支著牆,“害臊了,你瞧瞧,我們的喬喬害臊了,想躲起來了。”
段喬一下子內心給笑的冇底,她一貫軟了,要真是重新到尾都硬著,以她的性子,那底子是不太能夠的事,她有種頭皮發麻的感受,赤著腳就想往外門外跑,可惜她冇重視到陳涉的行動,一個箭步就擋在她個身後的,叫她冇地兒可去。
就是行動太慢,惹得人大笑。
此人,明顯是他壞,非得說她壞。
尚品這小我,的確比沈濟南還壞,明顯他一個甚麼“不甘心”甚麼的,鬨得三小我一人捱了一巴掌,等她大放厥詞後,他又來玩這手。
“跟他說甚麼,本來這事兒就是我們逼你的,你用不著有甚麼設法,就曉得我們會對好你就行。”他說的乾脆,一點坦白都冇有,反而是直白地說出他們之間相處的狀況,是他們逼的她,從開端到現在一向這模樣,向來就冇有變過,她是被動的,他們是主動的,“你健忘了,當初我們如何算計人的?把人弄得一步步往我們算計的方向走?”
翻臉就不認人,是沈濟南的特長好戲。
“嗬嗬……嗬嗬……”本來尚品內心有點糾結,被她這麼一激,頓時就樂了,甚麼糾結呀,甚麼的,都飛了個冇影冇蹤,笑看著她,雙手環繞在胸前,朝沈濟南使使眼色,“聽聽,她不稀得我們呢?”
當著臉就是一拳的,那一拳力道大的,把尚品上半身都揍偏了,人有力地倒在床裡,他看著他們,眼神另有點諷刺的意味,冷冷地看著他們心疼的神采,特彆是被他們一起摟在懷裡的人,被他嚇得顫栗的人――
又想去抓被子,沈濟南早就把被子弄走了,人已經跑跪爬在床邊,在她毫不防備的環境下,已經將她拖入懷裡,而同時――他們像是說好的普通,都圍了上來。
“嗬嗬……嗬嗬……”他也跟著笑,不是朝尚品,是朝段喬――
“我早就瘋了,我跟你們混一起,早就瘋了,早就瘋了,你們冇瘋嗎,你們冇瘋嗎?”他指指沈濟南,又指指陳涉,那目光閃著叫人驚駭的猖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們就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