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落下以後打量了一番,發明這是屋頂上頭的一處平台,四周倒是半高的牆,非常埋冇。
半柱香的時候疇昔,安然記牢了步子也記著了口訣。
安然走回了寢宮,熠目幾個和醒樟已經停了抽泣,變得有說有笑了。
“安然,我曉得你不是赤爾的女兒,赤爾與尊皇的長女早在出世之時就已經死掉。赤爾驚駭青簷,不敢承認,便撒了謊說公主體弱,交與方外之人代養,十幾年了倒也無事,現在瀹蠡島之行期近,赤爾便隻得拿你來冒充。都說侄女像女人,你跟赤爾倒是幾分像,讓你冒充的確是再好不過了。”醒樟接過了安然的手絹。
“天晚了,你們幾個早點歸去安息吧。”醒樟站了起來,催促道。
“既然你現在是我們的公主了,那麼你就有任務保衛我們雪慈國,就像每一個雪慈國的臣民普通,肝腦塗地,誓死不悔!”
“我想我應當是個好人吧。安然,接下來的話,你要記清楚了。青簷不是一個淺顯的女人,她固然不是尊皇的親生皇母,卻將尊皇節製得如同一個傀儡,我們雪慈國實際上早已被青簷玩弄於手掌之上,隻怕……隻怕有一天她必將取而代之!”醒樟聲音雖小,倒是透著駭人的驚駭。
“給你!”安然遞給她一方手絹。
“我……”安然躊躇。肝腦塗地,誓死不悔如許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哪怕是她的葵至國,她也說不出口。
“醒樟,你是有話跟我說嗎?”安然小聲問道。
但當安然回身瞥見醒樟的時候,倒是嚇了一跳。
進了寢殿,醒樟被白離幾個趕上來扶住,回了她們的房,安然本想跟著去,卻被醒樟禁止:“公主殿下,我隻要睡一覺就好,不必擔憂。”
“公主公然聰明,冇錯,我現在對你說的每一個字,你都必須服膺,並且你要發誓,永久不會說出去!”醒樟扶著安然的肩膀,慎重道。
安然靠在醒樟的手臂上,又想起了墨梳。葵至國長年多雨,陰沉的夜晚極少,但常常逢到好氣候,安然便會跟墨梳搬一張長凳坐在院子裡看著頭頂的星空,經常,她也是這般靠在墨梳的手臂上,並且經常就那樣睡了疇昔。
“醒樟……你……不要嚇我!”安然倉猝上去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