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甚麼難受的?”元景帝感覺好笑,“她現在被臨安侯府趕削髮門,連姓氏也都被奪走,不準她再姓程,如果她不進東宮做你的良媛,你感覺她能嫁甚麼樣的人?”
“太子?”元景帝神采有些不好,“他又整出甚麼新奇的幺蛾子了?”
“朕說過了,不成。”元景帝眉頭都擰起來了,“她那般出身,又被臨安侯府逐削髮門,同意讓她做你的良媛,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若不然這等女子,連東宮都進不去。”
“讓他出去。”
“應是?甚麼應是?”元景帝心頭的火刹時就起來了,“朕這皇位還應是你的,但是朕還能廢了你,你信不信?”
“曲解?”元景帝笑了,“那你去問問她,是不是有甚麼曲解,你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解釋的?”
“朕問你,她那裡受了委曲了?”
“受委曲?”元景帝看著太子,見他態度樸拙,彷彿真的感覺孫嫵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如果太子真的問了孫嫵,不管是孫嫵抵賴還是認錯,他另有護著孫嫵,那就休怪他這個做父親的無情了。
“兒臣略有耳聞,還聽人說那程三娘克親,她才方纔返來,便克了臨安侯府老夫人......”
給她良媛之位,已經是汲引她了,她竟然還讓太子前來討要良娣之位,她也不問問本身配不配?
“謝父皇。”太子殿下起家,然後道明來意,“父皇,先前兒臣與父皇說的事情,父皇考慮得如何了?”
“父皇,這此中會不會有甚麼曲解?”
元景帝看著他分開的背影,目光微凝。
“父皇恕罪,兒臣...兒臣隻是一時心急,阿嫵待兒臣一片癡心,兒臣實在是不忍心她因為身份職位而難受,兒臣......”
太子殿下聞言徒然睜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神采頃刻慘白,他倉猝跪下請罪:
當年的孫嫵,也不過是方纔出世的孩子,固然說她占儘了好處,但要說有錯,卻也冇有。
未幾時,太子殿下抬步走進殿裡,上前來施禮:“兒臣拜見父皇。”
高公公嘴角一抽,想笑又不敢笑,低下頭來肩膀止不住顫抖。
實在謝琅如果擔當平清王府那是最好的,如許以來,這平清王府的爵位便由流著自家血脈的人擔當,他也能更放心。
因而便想著,等人進了東宮,到時候再做出甚麼事情來,讓太子看清她的真臉孔,再將人措置了就是了。
高公公心中戀慕謝琅的好運,嘴上忙是道:“陛下仁慈,三郎君定然會萬分感激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