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都冇有推測，會在這裡遇見對方。

楚娘子雖未出來，但是凝萃樓中間的戲台上已經有了妓子在上頭跳舞彈曲，程嬌與紀青蓮湊在窗戶前麵，看得是津津有味。

“就是......謝三郎，你如許，委實是有些不刻薄啊！”

有人說他們尋了一處山淨水秀之地隱居，過著神仙普通的日子。

“本日就看楚娘子跳舞，不做彆的。”

任憑這些人如何挽留，楚娘子還是昂首也不回地拜彆了，世人見此，隻恨不得捶胸。

謝琅雖經常混跡平康坊，但最愛的隻是聽曲賞舞，對於湊上來的女子，也是三言兩句打發了，不愛與她們有甚麼肢體打仗。

“一擲令媛？這很多少錢銀啊？”饒是紀青蓮這個侯府貴女，也忍不住咋舌，這也太多了吧。

“是是是......”世人一陣答允，不敢再提這事。

“為求才子一笑，一擲令媛又何妨，散儘家財，那也隻是笑談。”

“這也是她們用飯的本領了，天然是下了苦工去練的。”

邊上的紈絝後輩見此有些焦急了。

“楚娘子......”

程嬌與紀青蓮看得正努力，見那楚燕兒往劈麵看去，程嬌也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然後目光便落入了那憑欄而立的人眼中。

正說著話呢，卻聽到一陣驚呼，有琵琶聲錚錚傳來，仿若鏗鏘之聲破開雲霄。

“絕望。”

可這些紈絝後輩分歧，麵對美人，那是恨不得人都想長在人家身上，摟摟抱抱親親不說，還想將人帶走，共度良辰。

世人屏住呼吸昂首看去，卻見一身穿海棠紅紗裙的女子手中握著一根吊在上空的紅綢，從樓閣之上飛來，她身上的紅紗衣裙頂風輕揚，長袖翩然。

作為長安城的頭號紈絝，有的是小弟想在他麵前馬首是瞻，冇了他們，另有彆人。

謝琅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那一眼極淡，似是帶笑，但那幾人卻在那一眼下俄然一靜，身上的盜汗都要下來了。

估計周郎聽了都點頭，讓她從速滾。

楚燕兒嫣然一笑，眸含春光，似是千樹萬花頃刻綻放，她垂眸看著爭搶牡丹的人群，抬眸往二樓某一處看去，然後暴露笑容來。

程嬌與紀青蓮幼時也是學過這些的，但她們向來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隻學了一個麵子上都雅，不懂的人唬一唬，遇見懂行的，那就不能看了。

彼時，她的嘴裡還咬著一朵紅牡丹，回眸間一手握著紅綢，一手取下咬在唇間的牡丹花，而後往人群當中悄悄一拋，一眾男人回過神來，便上前去哄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