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還真的想將蕭二郎拱手相讓?
一想到夢中的憋屈,程嬌都忍不住拳頭都硬了。
“程嬌嬌,你終究醒了。”那女子鬆了一口氣,嘴裡開端叭叭,“你再不醒,蕭二郎就要來了,到時被那謝瓔搶了先,豈不是讓她將蕭二郎給搶走了嗎?”
程嬌一想到這裡,內心的憋屈和火氣就一下子湧了上來。
她要看看他如何死!
紀青蓮:“?!”
對方聞言,當場就氣鼓起臉頰,幾近是咬牙切齒地開口:“程嬌,你如果再喚我紀荷花,休怪我不顧姐妹之情,你與恩斷義絕!”
程嬌得知此事以後,便竄改主張來了這春日宴,籌算在搶在謝瓔之前奉上快意鈴,先將這快意郎君截下來再說。
彼時正值桃花盛開之時,抬眼看去滿世皆是桃花織成的風景,而她們跪坐在桃林下設的竹蓆上,身前擺著一張矮幾,矮幾上放著各種茶酒點心生果。
為了諱飾醜事,臨安侯府隻得說她得了沉痾,由姐姐嫁疇昔,成全這樁姻緣。
她堂堂侯府嫡女,竟然淪落到給庶姐夫做後妻,一輩子低庶姐一頭,這多麼的諷刺好笑?
酒過幾盞,氛圍正佳,桃林下的小娘子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吃酒閒談。
因而真令媛便帶著她的嫁奩,風風景光地嫁給了蕭衡。
而她嫁疇昔以後鬱鬱寡歡,不到兩年就領了盒飯,年紀悄悄丟了小命。
又一次大力的搖擺將程嬌的思路拉回,乍然聽到‘蕭二郎’這個稱呼,幾乎忍不住要跳起來了。
火氣這麼大?
她彷彿不能節製本身普通,隻能看著本身一步步踏進深淵,短短十八載,演儘本身長久憋屈的平生。
真的是欺人太過!
紀青蓮目露震驚:“你是不是喝傻了?”
但是...但是她不是死了嗎?如何又見到紀青蓮了?
莫非紀青蓮也死了?
“我隻是俄然感覺天底下的好男兒多了去了,和人搶一個郎君委實冇成心機,謝瓔如果喜好,我讓給她便是了。”
“你才喝傻了。”程嬌壓下內心的怒意,手指捏了捏掛在手腕上的快意鈴,麵露嘲笑。
她目光掃過四周,俄然見桃林的另一頭有幾位郎君往這邊走來,麵前一亮,忍不住拽住程嬌的手臂:“你看,那邊是不是蕭二郎來了?”
這不對啊,這還是她那一心傾慕蕭二郎的蜜斯妹嗎?
程嬌的腦筋一陣疼痛,神采也慘白了幾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疼痛,抬眼看向四周。
真的是豈有此理!
但如果他接了謝瓔的快意鈴,便是接管了人家的情意,做人家的快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