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蓮目露震驚:“你是不是喝傻了?”
正值三月之春,春光燦漫,林間的桃花開得正豔,風來時桃花紛繁,舞姬在空位上翩翩起舞,美輪美奐。
她眨了眨眼,看著麵前這小娘子有點眼熟,有些遊移地開口:“紀荷花?”
彼時,一個身穿青綠齊胸襦裙的小娘子跪坐在一張案幾邊上,伸手用力搖身邊已經趴在案幾上的醉鬼。
程嬌得知此事以後,便竄改主張來了這春日宴,籌算在搶在謝瓔之前奉上快意鈴,先將這快意郎君截下來再說。
“紀青蓮?”
紀青蓮:“?!”
這不對啊,這還是她那一心傾慕蕭二郎的蜜斯妹嗎?
對方聞言,當場就氣鼓起臉頰,幾近是咬牙切齒地開口:“程嬌,你如果再喚我紀荷花,休怪我不顧姐妹之情,你與恩斷義絕!”
真的是豈有此理!
諸位小娘子穿戴各色錦衣華服、頭戴簪釵席地而坐,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賞花吃酒、喝茶閒談,有的還剪了一支桃枝,簪在朋友髮髻之上。
隻是冇想到蕭衡還未至,她借酒壯膽多飲了幾杯桃花酒竟然醉了疇昔,還做了這麼一個荒唐的夢。
在夢中,她家二姐竟然是個被掉了包的冒牌貨,真令媛重生歸到臨安侯府,還看上了她那今後會登上宰相之位的未婚夫蕭衡,並且勾得蕭衡對她傾慕,非卿不娶,乃至未婚有了輕易。
她記得本身將近死了的時候,還傳聞紀青蓮新婚郎君一心隻要貳敬愛的表妹貴妾,要尋求真愛,揚言要休妻呢!
“莫非是怕被謝瓔搶了先?”
麵前的統統纔是實際,方纔那些憋屈痛苦的事情,都是她醉酒以後做的一場夢。
搶男人也就罷了,能搶走的男人都不是甚麼好男人,她也不奇怪,可搶她的嫁奩,那是絕對不能忍的。
紀青蓮皺眉:“你如何了?”如何一副要殺人一樣?
這話說得,如何像是正摩拳擦掌籌辦搶男人似的?
但如果他接了謝瓔的快意鈴,便是接管了人家的情意,做人家的快意郎君。
真的是欺人太過!
“程嬌,蕭二郎來了!”
因而真令媛便帶著她的嫁奩,風風景光地嫁給了蕭衡。
程嬌的腦筋一陣疼痛,神采也慘白了幾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疼痛,抬眼看向四周。
“我倒是想看看他蕭衡敢不敢接謝瓔的快意鈴?!”
她堂堂侯府嫡女,竟然淪落到給庶姐夫做後妻,一輩子低庶姐一頭,這多麼的諷刺好笑?
彼時正值桃花盛開之時,抬眼看去滿世皆是桃花織成的風景,而她們跪坐在桃林下設的竹蓆上,身前擺著一張矮幾,矮幾上放著各種茶酒點心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