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袞一麵號令兵士打掃疆場,耐煩彙集每一名明軍將士的屍身掘土安葬,一麵糾集後營隨軍大夫儘力救治傷員。
“姓孫的竟另有臉苟活。”周遇吉滿臉鄙夷,“要我乾脆戰死柴溝堡,也算多少對得起侯總管、對得起大明!”
“該!”幾名義憤填膺的軍官幾近異口同聲狠狠道。
韓袞承諾一聲,轉而說道:“前日有標兵歸城,言稱衛城東北永加堡、新平堡一帶有大片無主麥田的春麥待收。那邊地處宣府、大同之間,不管如何都不能給韃子收了去。倘若我軍後續要轉移,也需提早將春麥搶收。”
周遇吉忿忿道:“韃子,好韃子,射我一身箭,再來一次,我老周必報此仇!”
馬光春點頭應和道:“不錯,宣府韃子人多勢眾,我軍死守孤城無益,為今之計,還是向大同府內撤,與薑瓖聯手死守府城,等候我軍山西主力達到。”
正行走城頭,有一騎自馬道馳上來見韓袞,韓袞見是賣力城外哨探的胡可受,便直接問道:“那裡的環境?”
胡可受上馬道:“薑瓖派人來了,說正在加急築城。”
韓袞紅著眼道:“再爭這些冇有效,現下局勢已明,侯總管已歿、柴溝堡已失,韃子恐怕即將調轉鋒芒奔著大同來。從宣府來大同,鎮虜衛這條路是捷徑,我軍持續逗留過分凶惡,得儘早抽身。”
“大略三日。”
馬光春冷冷道:“孫傳庭眼中隻要他本身,他不出去,是怕堡城不守,可他卻忘了唇亡齒寒的事理,與侯總管聯手抖擻一搏或許另有一線朝氣,坐以待斃,畢竟難逃敗局。”
在場眾軍官聞言,個個如蒙錘擊,呆怔驚詫,節堂頓時沉寂無聲。雖說侯大貴軍的結局統統人都早故意機預期,但是當聽到究竟的這一刻,還是非常揪心。
韓袞點頭道:“不晚,若無貴軍現身,韃子一定肯退。”
韓袞凝眉點頭道:“你說的是,但是火線侯總管下落不明,我軍還不能退。”
韓袞接過話道:“恰是如此,侯總管全軍毀滅次日,韃王阿濟格率軍亦到柴溝堡,數萬雄師圍攻堡城,隻一日,堡城便被攻破。”
馬光春道:“凡事兩麵看,孫傳庭雖說行動卑劣,但尚明強弱之勢,當初盤桓廣靈縣看著已有原地自固、等候後盾的籌算,一定就會遽進宣府,要不是被唐通以利於療養的來由賺去了,也不會落到這個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