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聲桓與劉國能聽了,到底是求穩的心態占了上風,各自點頭道:“也好。”
年青人的打動偶然便是這麼突如其來,平白無端多了個兒子,還是左良玉的兒子,趙當世再如何算,這筆買賣也是穩賺不賠。因而當下立即承諾道:“我亦有此意。得賢侄為子,叔叔不枉此生!”說完又道,“你我結為父子,不成倉促。待午後我派人築台上香,告請六合,再請金、劉等大人做個見證方算全麵。”
饒流波腳下一軟,幾近跪倒,趙當世及時上前將她扶住,但看饒流波媚眼如絲,竟有勾誘之色,當下穩住心神,鬆開手,回身負手道:“左夢庚這小子雖說浮滑,但心眼不壞。你跟著他,今後日子必定好過。”
劉國能說道:“趙當世滑頭英豪,昨夜宴席上各種必是早有預謀,為的就是奉迎公子。”
左夢庚嘴角流涎,雙手擺動連道:“不好,不好!”
“是,大人......哥哥。”饒流波心機很快,見趙當世不為所動,很快就誠懇了很多。能同時攀上左夢庚與趙當世兩棵大樹,換誰會不樂意呢?
這一次,饒流波就安閒多了,對著趙當世方剛正正福了一福,甜聲道:“謝哥哥。”
“賢侄如何夙起了,莫非未曾安息好?”趙當世含笑道。昨夜與饒流波談完話,即將她送去了左夢庚的營帳。想來以饒流波的手腕,定能將左夢庚這黃口小兒清算得服服帖帖。想著再看左夢庚,的確神清氣爽、精力抖擻,全無宿醉的模樣。
二人頭一遭麵對而立,趙當世這才發覺,這左夢庚雖年幼,身形卻已經頗長大,幾近與本身平齊,可見他很好擔當了其父的高大身材。
左夢庚點頭道:“全憑趙叔叮嚀。”
劉國能皺眉道:“隻怕趙當世拉攏公子,另有他圖。公子年幼,易受人擺佈,我等既有監理之責,不好坐視不管。”
這還不算,當跟了武大定,這道傷疤給他發明,他便大發雷霆,心中感到不平衡,竟是不顧饒流波涕零要求,又生生在她的左腿烙了一個新口兒,以示權威。那一次,若非咬牙對峙,她或許就此一命嗚呼也未可知。
鹿頭店參將賣力對襄陽府及周邊地區維穩,是以龐勁明叨教,但願趙當世專門分撥出幾支軍隊,開端摸查這些流寇的底線,一來實施本職事情,二來也可熬煉新成野戰軍的構造度與實戰力。
趙當世俯身對倒在位旁的左夢庚道:“賢侄,現在送你回營帳歇息可好?”
左夢庚想了想忽道:“叔叔對我好尤勝親父。如若叔叔不棄,侄兒意欲拜叔叔為寄父。今後亦父子相稱。想爹爹曉得了,也會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