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一句極其高聳的話,不過左夢庚垂涎饒流波已久,加上酒興上腦,當下聽來倒是順利天然,回道:“這女人,甚美,又......又有學問,在叔營中,叔真好福分!”邊說,已經毫無顧忌,隻把目光在饒流波身上來回掃蕩。
金聲桓還想再說,但瞥見左思禮遞來個眼神、衝著本身微微點頭,當即抿嘴,與劉國能相視無語。
趙當世說道:“金大人放寬解。雙溝口四周都是官虎帳地,來往逡巡,你不去也不會有岔子。”又道,“劉兄顧忌我亦曉得,必是擔憂家中那河東獅吧。你亦大可放心,其間樂,你我不說,絕無彆傳。”說完,抬頭大笑。
饒流波嬌聲道:“郎君有才,奴甘心受罰。”言罷,伸出玉指自盤中夾起一小酒杯,利落地將杯中酒飲儘。
金聲桓麵露難色道:“我徹夜前要回營地,吃酒太多隻怕不當。”
趙當世點頭道:“和老叔還講甚麼失禮不失禮的。我與令尊神交已久,今賢侄代父而來,我怎可不極力以迎?”說著一拍胸脯道,“若賢侄看小妹還得體,我便讓她耐久奉侍賢侄也何嘗不成。”
左夢庚正在興頭上,不悅二人敗興,板著臉道:“人家經心極力安排我們,我們豈能不解風情?軍停三日,本日即使喝酒再多,還能醉到三日不醒的地步?你兩個切莫再說那些個絕望話,隻吃酒便了。”
趙當世更進一步道:“我這妹子甚麼都好,就是脾氣固執。以她的容顏,尋一良伴本駁詰事。可她卻一意對峙要找像郎君如許的少年英才拜托畢生。我拿她冇法,隻能聽之任之,但賢侄此來,恰是天意授受,要你二人結一段緣。”說完,看了眼饒流波。
左夢庚回聲答道:“畫。”繼而笑道,“這一局是娘子輸了。”
皆委宛輕靈,嬌甜難當。緊接著,這些女子們離開步隊,各自散去,各自找到個一名客人,麵劈麵跪坐下來。
轉眼間,左夢庚那邊已七八杯酒下肚。這些酒都是趙營中壓箱底的上等烈酒,杯子雖小每次量未幾,但積少成多,那後勁終償還是漸漸堆了上來。左夢庚當然算個老酒缸,可此時觀之,也已有了幾分醺然。
趙當世連宣稱是,與劉國能酬酢幾句,隻覺其人早冇了初見時那股子傲氣,話裡行間都是恭維逢迎,心中不由嗟歎。想昔日“闖塌天”這三個字放在豫楚也是令人聽之要抖上三抖的狠角色,不想現在朝廷軍中亦隻能充個小小的都司之職。可見物是人非、鬥轉星移,皆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