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求死，那就莫怪吾了！”

“行書哥哥……你到底是如何了……”蘇漓顫抖動手，撫上他的臉，“你本來是那麼溫馴良良的一小我啊……是不是誰誘騙了你，害你練了邪功？”

“忘不了。”傅行書冰冷的手貼著她暖和的手背，眷戀著她的溫度，“我說過，我承諾嬛嬛的事，永久不會變。這世上，我隻喜好嬛嬛一人……我在山下，聽到那些修士提到嬛嬛的名字，我曉得嬛嬛現在很短長，可我卻變成了這副模樣，我不敢見你，我怕你會絕望……”

“你看下去就曉得了。”

阿誰被封存在心底的小女孩，一心隻愛著傅行書的孟琅嬛，重新占有了她的身材。

傅行書如何會回絕呢，他向來不會回絕他的小琅嬛。他悄悄擁著她的身子，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芳香，隻感覺上天待他已是不薄，讓他在最後的時候與嬛嬛重遇，而嬛嬛本來並不嫌棄他，仍然那樣眷戀著他。

“嬛嬛——”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呼喊被暴風吹散，雷雲散去，晴空萬裡，卻再也驅不散他生命裡的陰霾。

這個熟諳的稱呼讓魔修俄然渾身顫抖起來，像是聽到了甚麼可駭的恐嚇，沙啞的聲音顫抖著說：“不是我，不是我，你認錯了……”

傅行書的身上很冷，彷彿冇有了活人的溫度，這讓他更感覺蘇漓的掌心如火普通熾熱，卻更叫他沉淪不捨。

蘇漓回過神來，冇有轉頭，她也曉得那“人”是誰。

一聲轟鳴，天雷如火鏈普通，當空抽下！

“並非如此。”一個熟諳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傅行書的目光落在身前的飛劍上，那是孟琅嬛的寶貝，仆人已死，它也落空了光芒。傅行書拿起劍，赤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眷戀和痛苦，隨即毫不躊躇，一刀揮下，砍斷雙腿，又一刀，砍掉本身左臂。

“嬛嬛……嬛嬛公然成了仙女了，和我設想的一模一樣，但是我卻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傅行書的聲音不似疇昔那般明朗動聽，反而帶著淡淡的沙啞鬼怪之氣。“聽你喚我一聲‘行書哥哥’，我也死而無憾了……”

高大數十丈的法相有著和蘇漓一模一樣的麵龐，傲然立於六合之間，將傅行書護在身後。

蘇漓在他懷裡淺含笑著：“行書哥哥，此次讓我庇護你好不好？”

無常使說：“他不殺你，你卻始終因他而死，這便是天道的安排。凡人也好，神仙也罷，都在天道當中，誰也猜不透天道的安排，也不能妄圖逆天。”